這丫鬟邊哭邊唱,一席話說得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長安也面露不忍,仰天長嘆:「你家姑娘真可憐……」
正當珠兒以為她要鬆口,卻聽她咦了一聲,眨眨眼,無辜道:「不過她可憐,又關我什麼事?」
世間的可憐人那麼多,她又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
珠兒目瞪口呆。
長安拍拍手,道:「管家,把她趕走,不許她在這裏哭鬧。」說完,背着手施施然進了大門。
「你,你……」珠兒氣得都結巴了,「真是面丑心黑!」
「再說一遍?」
長安腳步一頓,猛地一轉身,齜了齜牙,一張醜臉嚇得圍觀群眾倒抽一口冷氣。
「要讓我知道誰敢放她進府,姑奶奶就敢揍得他連親爹都認不出來,哼哼!」
圍觀群眾立刻作鳥獸散。
開玩笑,白家醜女的彪悍可是人盡皆知,他們可不想受無妄之災!
看着瞬間消散的人群,長安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地回了新房。
顧淮已經醒了,看到身上蓋着一張薄被,迷糊了一會兒。
不對!
他睡在牆腳,這張薄被哪來的?
難道是……
想到這種可能性,顧淮頓時滿臉糾結。
他真是太大意了,昨晚居然敢就這麼睡着了,萬一那醜女趁月黑風高把他扛上床,趁他熟睡先把他ooxx,再把他xxoo,那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院子裏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嚇得慌不擇路上躥下跳,最後還是決定躺在牆腳裝睡。
嚶嚶嚶,魔女過來了,他好害怕……
「怎麼還在睡,你是豬嗎?」
魔女面目醜惡,聲音卻很好聽,乾淨晴朗,帶着少女特有的嬌柔,如山澗叮咚的清泉。
誰是豬?
她才是豬,豬八戒!
顧淮氣得臉都紅了,卻只能暗中腹誹。
長安見他睡的小臉紅撲撲的,覺得有趣,忍不住惡作劇般伸出手指戳他的臉蛋。
白白嫩嫩的,皮膚真好!
戳一下……再戳一下……
咦,怎麼還不醒?睡的真死,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顧淮咬牙,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忍不住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