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狗命!」小腿上挨了一腳,痛得差點失去知覺,還有感覺,看來確實還可以活幾天。
在雜亂的鞋與地板的摩擦聲中,那幾個人離開了。
銀子會來救我嗎?雖然他說了會來可是他那毫不關心的語氣讓我還是有點失望。我和他是朋友不是嗎?也沒有辦法,這才是銀子,像木頭一樣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我以為他對我會特別一點,至少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天之後我又活了一天。被囚禁着,毫無反抗的能力。
誰能理解我痛苦?作為刑警犯罪分子就近在咫尺,可是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着犯罪進行,這是對職業的絕對的侮辱。
又過了一天,我大概到了彌留之際吧。眼皮沉重的再也睜不開了,墜入深深的黑暗中。
忽然一縷陽光射了進來,陽光下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我慢慢靠近,終於看清了他。
我試探性的喊到:「漣城,真的是你嗎?」
他不回答,只是輕輕的笑着,他的臉開始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銀子的臉。
「銀子?」我吃了一驚。
「會沒事的噢,放心吧。」銀子臉上掛着溫柔的笑,語氣那麼輕柔,好不真實。看得我渾身發麻,心裏惡寒,一個激靈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在一張雪白的床上了,房間也是雪白的。
難道這裏是天堂?
「醒了!醒了!」
我這才看見身邊還有一個四十六七的婦女,見到我睜開眼睛她興奮的朝着門外喊到。接着幾個穿着白色長褂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她們快速的為我檢查一了番,掛着職業性的笑容對着婦女說:「放心吧,病人已經沒事了,可以立刻出院了。」
「太好了,謝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護士離開後我看着婦女還沒來得及將疑問說出口,婦女就發話了:「我是賢瑱的母親,你是君警官吧,兩天前來的警官已經說清楚了。為了賢瑱還讓君警官遇難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的義務。送我來的那個人叫什麼?」
「不知道,他的手下叫他組長。」
是銀子。他真的來過,「他人呢?」
「走了,他好像有什麼差事非常重要。」
「哦。」我看着章賢瑱的母親輕輕一笑,「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好嘛?哦對了,那些犯罪分子呢?」
「死了。那個警官的手下殺了他們,這裏的警察去領的屍體。」
殺了?直接殺了犯罪分子也是犯罪的。銀子不知道嗎?
「本來那個警官也進了警察局的,但聽說是那些人想要弒警,那個警官為了保護手下失手殺了他們,所以這裏的警察沒有追究又把他放了。」
放了啊,那就好。
本來我還想報仇呢,看來沒有機會了。
出了院我直接被領到了章賢瑱家裏。還是銀子想的周到,現在也不用去到處找了。到了章家我看了一眼日曆2010年8月23日,離開杭州已經八天了,現在都沒有和漣城聯繫,看來必須快點行動了。
我在章賢瑱的家裏晃悠了一天,做了刑警這些年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聊過,但是我也收集到了不少關於章賢瑱的資料事跡,這讓我對案子的調查有了大概的方向。
章賢瑱在大家的眼裏一直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他家是七年前才搬來南京的,章賢瑱是在南京上的高中,在南京章賢瑱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死黨叫萬剋。
萬剋在南京酒吧上班,他高中畢業就沒有讀書了,跟着父親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闖蕩。
但是,有一件事值得我關注,那就是在三年前,萬剋和章賢瑱兩人從高中畢業後大吵了一架。原因很簡單,站在我的角度可以說是兩個不懂事卻又意氣用事的孩子為了所謂的「友誼」和學業吵了起來。
萬剋在高中不是什麼好學生,高考落榜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章賢瑱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是頂尖的,恰恰兩人又是特別要好的朋友。於是,萬剋提出讓章賢瑱輟學和他一起跟着自己的父親在南京市創業,而章賢瑱想要學習,加之父母親族的期望拒絕了萬剋的請求。就因為這個原因萬剋認為章賢瑱不夠兄弟,從此兩個人形同陌路,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