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劍,憤然欲語,似乎就等空山君一句話,便要衝出山門與那個囂張的披香使以死相拼。
可杭昕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在臨淵尊趕來時,他跪在石子路上,深深拜下道:「杭昕不孝不悌,有辱家風,請家主責罰。」
臨淵尊哪裏下得了手。
走到暗香書院山門時,杭昕停在牌樓下,牌樓外面,是負手而立的披香使。
婁朗一身大紅喜服,回過身來,眉目飛揚,而眼底卻有濃重的紅色幽光,神色間隱有戾色,少有嚴肅地道:「杭昕,今日你走出這裏一步,我便不會放你回來,你可想好了?」
杭昕無聲地望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就這一步,他便被婁朗一陣風抱住,當着眾人的面親住了。
杭昕伸手去推,推了幾把都推不開,他聽到後身後杭家子弟倒抽氣和憤怒的聲音,沉默地收回手。
似乎他的順從,可以讓婁朗冷靜一些,婁朗終於放開他,眼裏的紅光仿佛也淡了一些。
杭昕努力勾了勾唇角,注視着婁朗,輕聲地道:「不應在這裏洞房吧。」
婁朗似乎笑了笑。
多難得的笑。
畫面再轉,便已到了連墓島。
紅色的羅帳,紅色的錦被,杭昕被婁朗甩在床上,還來不及翻身,便已被人霸道地壓了過來。
才來得及仰起脖子,便被人握住了要害。
「軟的?」壓在身上的人道,「杭昕,你很不願意麼?」
杭昕咬着牙不說話。
衣服被撕得粉碎,沒有前戲,被粗暴的進入和強迫搖晃。
疼痛,即使有靈力運轉護體,仍然感到透骨的疼痛,始終沒有快感。
壓在他身上的人一直握着他的某一處,一次一次問他:「硬不了?」
「不肯硬?」
「杭昕,你不願意,為何要穿上喜服?」
「還是不肯叫麼?」
「叫兩聲來聽聽。」
「杭昕,太晚了,你走出杭家家門,今後便由不得你了。」
「我不會放你走的。」
杭昕始終硬不起來,疼得咬破了唇,婁朗問的每句話,都讓他無法回答,並且也無力回答。
被強迫着打開身體,強暴地被反覆侵入,死咬着唇才能不漏出痛苦呻吟。
直到被翻來覆去實在受不了,聽到婁朗似乎也並不舒服的喘息,他才堅難地說出一句話:「婁朗,你不要急……」
可婁朗已經聽不進他說話了。
婁朗的眼睛始終是紅的,他們成親這日是二月十五。
無論是杭昕還是杭澈都沒想到,這個日子,是杭昕和婁朗最後能親密在一起的日子。
而杭澈已經顧不上所謂上下之分,太疼也太驚心了:這天是十五,而連月圓之夜,婁朗也無法清醒了。
巨大的心疼蔓延在杭昕四肢百骸,也疼進杭澈元神。
杭澈十分艱難地叫着「嫣兒」,卻根本無法緩解那種窒息的心疼和痛苦。
杭昕的血仿佛就從杭澈的元神里流出一般,杭澈漸漸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誰。
是空山君還是涿玉君?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因為那個讓他們心疼的是婁朗,也是賀嫣啊。
杭昕被壓在被褥深處,疼痛之餘,滿心的懊惱和心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沒有陪在婁朗身邊的日子,婁朗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想問問婁朗,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
真是,堂堂一個元嬰修士,差點被做殘在床上。
洞房那夜之後,婁朗便不知去向。
連墓島外圍有三層厚重強悍的禁制,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外人的人便會以為裏面一定是烏煙瘴氣。杭昕醒來走出房門時,發現連墓島裏面卻是山光水色,鳥語花香,根本不是修真界傳聞的那樣像萬劫不復的人間地獄。
島上甚至還種了很多桃樹,桃花開得十分燦爛,連墓島看起來比凡塵還要美好。
據說那些桃樹是何無晴種的,卻無處考證了,因為自杭昕進島後,何無晴便沒再現身。
杭昕雖嫁入了連墓島,卻很少能見到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