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澤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肚子裏像是有一把刀在無情的攪動。
戴星樓單手抱起臉部因痛苦而糾結在一起的沈月澤,不在拖延主動朝血海老祖攻去。
漆黑的魔刀在空中划過一道詭異的弧度,刀鋒所過之處一道黑色的細線迅速擴張開來,眨眼間就變成了黝黑的入口。
一陣寒意從入口處傳來,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沉悶而恐怖的獸吼,以及鬼魅的尖嘯之聲,一隻長滿黑色鱗甲的獸爪從入口處伸了出來,然後佈滿鱗甲的獸頭也從裂縫中擠了出來,泛着冷光的白色獠牙與毫無感情的豎瞳讓他看起來異常可怖,這是一個長着人類頭顱,野獸利爪和蛇尾的怪物。
此時,戴星樓已經拿着九極魔刀在虛空中斬出了更多黑色細線,當它們全部張開的時候,這片空間就像是一塊破布一樣倒出都是漏洞。
每一個裂口之中都一個或者多個奇形怪狀的魔物從中爬出來,每一雙眼睛都貪婪的盯着眼前的食物。
而身為「食物」的血海老祖眼見不妙,便立刻將所有血滴召回圍繞着自己身邊旋轉着抵擋那些從黑色裂口中爬出來的魔物。
「滋滋……」
一陣腐蝕的聲音傳來,不小心接觸到空中血滴的魔物發出發出了一聲悽厲的長嘯,豎瞳之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鋒利如刀的利爪穿透血滴幕布毫不留情的朝血海老祖的頭顱抓去。
「啊……」一絲血痕出現在血海老祖的臉上,僅僅是稍微碰着一下,左半邊腦袋就差點被削掉了。
一口牙齒幾乎咬碎,血海老祖捂住自己即將掉下的半邊腦袋,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戴星樓!你居然敢在這裏斬出魔獄裂口!」
被沈月澤痛苦的樣子嚇壞的戴星樓根本沒心情管血海老祖在喊些什麼,若在平時他不介意和血海老祖大戰一場,然後殺了他!
但是現在沈月澤出現了狀況戴星樓的眼中只容得下師父,至於那些魔物出來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戴星樓壓根不關心。
他抱着臉色慘白的沈月澤飛速前行,脫離了戰圈,但是這附近全是大山他根本找不到然沈月澤休息的地方,最後他只能將沈月澤抱進一個山洞。
痛!痛徹心扉!痛入骨髓!的那種痛!全身被痛楚主宰,沈月澤已經控制不住身體了。
「痛……痛……打……打暈我……」
眼淚不斷溢出,沈月澤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乞求着戴星樓。別說是打暈了,現在就算有人殺了他沈月澤都會感激他。
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血肉被一片片生生撕裂一樣的痛苦。
戴星樓蹲在不斷痛苦翻滾的的沈玉澤身前束手無策,他身上沒有靈氣只有魔氣,若用魔氣侵入沈月澤身體的話,沈月澤的下場不是被魔氣侵蝕成為魔物,就是被魔氣吞噬。
狠了狠心,戴星樓終是伸出手,一掌打在了沈月澤頸部側面,然後迅速將暈倒過去的沈月澤抱在懷裏。
「師父……」戴星樓凝視着沈月澤蒼白的臉頰,伸手將貼在他臉上的濕潤髮絲剝開,低下頭吻住了沈月澤自己咬破的嘴唇。
黑色的魔霧從他身體中湧出,聚集成一個個黑色的形狀各異的影子,然後快速消失在山洞之中。
七星聖地禁地,十幾個仙風道骨的長者盤坐在蒲團上圍成一個圓圈,正面色凝重的交談着什麼。圓圈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石刻八卦圖,八卦圖最中心的雙魚圖案上,盤坐着一個一個老者,正是七星聖地長老,趙乾峰。
一陣聲響傳來,七星聖地聖主喬羽步履穩重的走了進來,攝人的雙眸迅速掃了圓心中間的人一眼,淡淡的問道:「如何?」
一個鶴髮雞皮的老頭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看着圓心中的趙乾峰道:「魔氣已經侵入元嬰,無力回天了。」
喬羽目光微閃,沒有說話。敢對師兄下死手,他沒有親自弄死他,趙乾峰就該謝天謝地了。
不過,戴星樓也該死!居然敢把師兄擄走!
喬羽臉上一派威嚴,沒有露出半點端倪,語氣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派出弟子追查戴星樓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盤坐在喬羽對面,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一臉冰冷的說道:「戴星樓欺師滅祖,墮入魔道,襲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