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手裏拿着切斷的頭巾,心裏只有僥倖,僥倖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哪裏還敢去追,再說,想追也來不及了,這麼耽誤的工夫,蕭羽和君洛舞已經消失不見。
這碧頃湖那麼多人,再想找,談何容易。
此時,蕭羽和君洛舞正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向一邊的百花坡接近,去確認百花坡有沒有埋伏。
君洛舞肯定不能坐視這些對自己忠心的劍派落入大皇子的圈套,全軍覆沒。
眼看就要來到百花坡前,這個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忽然響起:「大家聽我說,相信大家都收到了君洛舞公主的令牌,才聚集到這裏來。既然來了,那就聽我說幾句話……」
蕭羽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女人正站在一個高大的石台上。
那石台下面細而高,上面則向兩邊展開,一眼看去,好像是一個高出水面亭亭玉立的荷葉似的。
聽君洛舞說,那石台就按照它的形態,被人取名為風荷台。
站在風荷台上的女人則是樂霜塵。
群雄聚集,她期待中的場面出現,現在是她現身的時候了。
只是,話沒說完,一個蒼老又洪亮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樂宮主,我們是君洛舞公主召集來的,只有公主有資格對我們所有人說話,你有什麼資格?還是早早下台來,不要自取其辱。」
樂霜塵看了一眼台下,說話的是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鬚髮皆白,腰板卻挺得筆直,好像一根粗大的柱子似的立在那裏。
看清了說話的人,不由奚落地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浩蕩谷的甄谷主啊!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既然敢上台,自然有我上台來的理由,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就是君洛舞公主讓我代替她上台來的。」
聽了這話,台下一陣喧鬧,一時間激動地議論紛紛:
「君洛舞公主難道已經來了?」
「太好了,又能一睹君洛舞公主的仙顏了。」
先前說話的老者語氣也變得平和下來:「你說是君洛舞公主讓你代替她上台的?君洛舞公主在哪裏?是不是已經來到了百花谷?」
樂霜塵一笑:「既然是君洛舞公主召集咱們到這裏來的,她自然來了。」
「那她人在哪裏?」
「她啊,「樂霜塵輕撩了一下自己的秀髮,「公主殿下有些不舒服,現在正在我們落霜宮專門為她準備的轎子裏休息,需要公主殿下出來的時候,公主殿下自然會出來的。」
眾人的目光頓時向那個轎子看去。
那個轎子就在風荷台下,四周被落霜宮的人層層圍住,轎子前還有兩個侍女聽候差遣。
看這個待遇,應該就是君洛舞公主無疑了。
那老者往那邊看了一眼,朗聲道:「我想知道,公主殿下為什麼召集我們前來,所為何事?能不能請公主殿下現在就現身?」
樂霜塵冷哼:「你可真夠急的,公主殿下召集咱們來,自然有召集咱們來的理由,你們都接到了公主殿下的令牌,難道那還有假嗎?」
那老者有些急:「那公主殿下到底為什麼召集我們來?」
他似乎對樂霜塵並沒什麼好感,直接越過樂霜塵,遙遙地對着轎子拱了拱手,恭聲說,「公主殿下,請問您有什麼差遣?但有差遣,我們浩蕩谷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轎子裏卻沒任何動靜。
風荷台上,樂霜塵的臉色冷下來:「我說甄谷主,難道你沒聽到我說的嗎?公主殿下有些不舒服,你這是要強逼着公主殿下出來嗎?」
這話實在嚴重,那老者臉色變了變,氣勢頓時弱下來,慌忙說:「老夫怎麼敢?」
「那就麻煩你把頭轉過來,看着我,我現在就代表着公主殿下,你有什麼話,對我說,我可以代公主殿下回答!」
遠處,蕭羽和君洛舞已經停下來。
聽了剛才那番對話,又看到樂霜塵完全以君洛舞的代言人自居,蕭羽不由笑起來:「看來假借你的名義的人出現了,並不是大皇子,而是這個女人。」
君洛舞眼神冰冷:「沒想到會是她!她就是落霜宮的宮主。」
蕭羽冷笑:「咱們現在總算找對人了,就是落霜宮的人擄走了施馨蘭。落霜宮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