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不喜歡住在陌生的地方,你和紫鳶好好吃飯,等我回來!」
說完走到客廳取過憐兒遞過來的外套就出了家門。
憐兒是新來的女傭,二十歲左右,長得清秀可愛。
柳含煙急忙的跟出去,待追到巫尋南時,腳步踉蹌的差點跌倒。
「尋南,你等等我!」她試圖拽着他的胳膊,以往她追不上他時,都這樣賴着他。
巫尋南停下,手臂不自覺得躲開,眼神冷冷的看着柳含煙。
柳含煙手中落空,愣了又愣,對上巫尋南的眼睛自嘲的道:「原來不是它不屬於我,而是你不願!」
覺得自己有些過,巫尋南軟了語氣說:「含煙,你冰雪聰明、知書達理,有千萬的好男兒任你挑選,你不要陷在自己製造的漩渦里,不能自拔。」
柳含煙悲戚的道:「天下男兒那麼多,可我要的只有你一個。」
巫尋南一怔,柳含煙人如其名,總是婉約含蓄的,他們在一起時,她乖巧懂事,總是善於理解他,所以一向不喜與人接觸的他才允許自己身邊有這麼個女孩。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婉約含蓄的女子也有這樣剛烈激動的一面,他英挺的眉峰挑起:「含煙,你太激動了。」
柳含煙退後幾步,眼睛瞪得極大,似乎這有這樣才能讓眼前的男人看到她眼裏的情意。
荷塘雅苑的月色很迷人,她似乎醉了,有太多的話呼之欲出,想一吐為快。
柳含煙將腳上礙人的靴子脫掉,赤着腳跑到小木橋上。
月光在湖底灑下一片皎潔,那碎碎的光影就像她支離破碎的心。
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自巫尋南結婚她是第一次這樣放肆的大哭,而且還是在巫尋南面前。
以往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失態的,至少在巫尋南面前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態。
可見了阮晴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巫尋南將柳含煙的鞋子撿起,走到她身邊:「天涼,別鬧。」
柳含煙轉過臉,淚眼朦朧的看着他:「鬧?我多希望我在你身邊一直都會鬧,起碼你會知道我是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
「含煙!」巫尋南緊皺眉頭。
柳含煙知道自己的樣子讓他失望了,但那又怎樣,她乖巧了二十年,他依舊看不上她,她苦澀的笑道:「我讓你失望了吧,其實我本來就這樣,我刁蠻任性,脾氣不好,可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女生,所以我努力的改變自己,使自己變得完美無暇,想着有一天你會對我說:「含煙,你是天下最完美的女子!」,於是我漸漸迷失了自我,我就像一個機械人,總是輸入你想要的樣子,可誰想,到最後你卻娶了阮晴,一個又蠢又傻還愛裝天真的女人。」
「含煙,我們的事與阮阮無關!」
柳含煙冷哼一聲:「我才說她一句,你就如此緊張,我問你我們二十年的朝夕相處在你眼裏算什麼?」
巫尋南的眼睛很亮,趁的這月色也黯淡了,可他的眼睛也很冷,就如同這橋下的湖水,凍人的人心寒。
「含煙,阮阮和你不同,她需要我。」
有人說最絕情的男人不是直接拒絕你,而是粉碎你的心,因為沒有心的人是不需要愛的。
柳含煙和巫尋南一起離開後,阮晴吃着吃着就覺得飯菜索然無味起來。
「紫鳶,你說柳含煙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q8zc
「哪句話?」紫鳶問。
阮晴想了想說:「有好多句話我都不明白。」
紫鳶放下筷子,一臉鄙視的說:「那你還姐姐、姐姐叫的那麼親熱,我還以為你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呢。」
阮晴發窘道:「哎呀,你別調侃我了,她來了,我總不能拉着個臉吧,再說上次我逃跑那事兒你哥對她明顯疏離許多,我這不是覺得對不住她嘛。」
紫鳶倪了一眼阮晴說:「跟你在一起我的智商不叫拉低,叫跌停。」
「你」阮晴氣不過直接丟給紫鳶一根筷子。
紫鳶一把接住筷子說:「你應該將這蠻勁用到擊退情敵身上。」
「情敵?你是說柳含煙喜歡我老公?」
紫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