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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此時此刻,柳夏祭對馬尚魄的關心好似雪中送炭,讓他心力憔悴的神經得到了充分的安慰。馬尚魄不由得暗自感嘆,要是柳夏祭是他女兒那該有多好……
「馬叔叔,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吧。」察覺到氣氛恢復正常,柳夏祭話鋒一轉,拋出了更為勁爆的發言,「我猜,您的計劃不僅失敗了,而且,你們也沒能抓到后街殺人案的真兇吧?」
死在體育館的那名學生,全樹光他並非真兇,他只是個替死鬼——這才是柳夏祭真正得出的結論,這才是她利用敏銳洞察力給出的回答!
真正的兇手並沒有伏法,他仍然逍遙法外!
「什麼?夏祭,你、你別胡說……」
聽到女兒無端的猜測,柳忠正剛想發作,可不免有些遲疑。有了之前的經驗,他知道女兒的發言並非無的放矢,一定有其理由,但是……
無論如何,柳夏祭的發言都太過離譜——警方沒能抓到后街殺人案的真兇?開什麼玩笑!全樹光已經死亡,警方也已經明確認定他為后街殺人案的兇手,難道這都不算抓住兇手嗎?
不……柳忠正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雖然幾率很小,雖然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但,假如全樹光不是兇手呢?
如果全樹光不是兇手,那麼,柳夏祭的發言就有了根據,如此一來,馬尚魄結案後所表現出的異常的焦慮和擔憂也就合情合理了!
馬尚魄認為,兇手並不是全樹光!所以,他才怨恨自己,埋怨自己的無能,憎惡自己的失敗!
「呵呵,爸爸,看來你也想通了呢。」柳夏祭玩笑的拍了拍父親的大腿,「看樣子我猜對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全樹光並不是真兇。」
「不,閨女,你這話太絕對了。」馬尚魄揉了揉睏倦的眼睛,打起精神解釋着,「無論是從事實上說,還是從程序上說,全樹光都已經明確被認定為兇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
「只是,您心有懷疑,認為自己的計劃被兇手利用,全樹光只不過是兇手故意推出來的替罪羔羊,是犧牲品,對吧?」柳夏祭恰到好處的接過了話茬兒。
「嘿,閨女,跟你說話真省事兒!什麼你都知道,我都不用給你解釋了。」馬尚魄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找到了值得去掏心掏肺的知己,馬尚魄真想跟柳夏祭好好嘮上個三天三夜,把肚子裏那點兒墨水全都吐出來,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事態發展,遠遠出乎他的預料。
「隊長!隊長!」突然,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撞開了房門,連招呼都不打,慌慌張張的喊着。
「小李,你怎麼來了?」馬尚魄神色不悅,冷冷的說,「我說過我在會客,有什麼事你們自己處理就好,不要來打擾我。」
「這個……抱歉,馬隊長,我也不想打擾你,可是……出大事兒了!」被喊作小李子的少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慌什麼,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馬尚魄白了他一眼,擺出官架子,沒半點緊張感。
「民人大街,民人大街上……」小李急得滿頭是汗,結結巴巴的說。
「民人大街,怎麼了?」
「民人大街出現了生物罪犯!」小李幾乎吼了出來,「聽說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隊長,我、我們必須得採取行動!」
「你說什麼?」馬尚魄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民人大街是華京市最繁華的街道,一旦有生物罪犯在那裏為非作歹,後不堪設想!
「我們走!」二話不說,馬尚魄披上外衣就走。
「我也去!」柳夏祭跟着表態。
「胡鬧!你乖乖給我回家去!」柳忠正大手一揮,生氣的命令道。
他們是去抓犯人,又不是去過家家,就算柳夏祭洞察力敏銳,也沒力量對付真正凶神惡煞的生物罪犯吧,要是她跟着去,不僅她自己有危險,還會給他們添麻煩!
「不行!我要去!」柳夏祭倔強的與父親對視,說什麼都不退讓。
「哈哈,勇氣可嘉!閨女,看來你將來也是個狠茬子。」見狀,馬尚魄自作主張的替柳忠正拿了主意,「走,跟叔去見識見識吧!你別看叔眼力沒你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