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也是要有限度的,葉雷陽自問和孫藝珍之間還沒有達到那種兩肋插刀的關係,原本想當一把國際友人幫個小忙,可現在和架勢,分明就是要讓自己跳火坑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葉雷陽心裏面已經決定閃人了。
「那個,我看還是算了吧。」葉雷陽笑了笑,平靜的說:「我還有事,咱們就不去賭場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提出要離開,孫藝珍肯定要和自己一起走的,邊伯賢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這裏扣住兩個人不放。
孫藝珍一愣神,還沒等她說話,葉雷陽已經笑着繼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家睡覺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藝珍你們家的大床。」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已經跟孫藝珍滾過床單不知道多少次了。
孫藝珍也是絕對的演技派,瞬間明白過來葉雷陽是什麼意思,嬌羞的一笑,把女人含羞帶怯的一面充分展示出來:「好吧,好吧,聽你的。」
邊伯賢都快要氣炸肺了,心中暗罵了一句狗男女,冷笑了起來,看向葉雷陽道:「原本聽說華夏男人都很有擔當,可現在看來,原來是縮頭烏龜啊。」
這句話說的就很重了,已經從葉雷陽一個人上升到整個華夏男人的程度,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挑釁自己,但葉雷陽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邊伯賢,冷冷的說道:「邊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嗎?」
邊伯賢淡淡一笑:「合適的話,從來只對合適的人說,不是麼?」
「那走吧,我還沒進過賭場呢。」葉雷陽收斂起臉上的微笑,面無表情的說道,心裏面卻已經打定主意要收拾這個傢伙了。
一個高麗棒子,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囂張?
「爽快,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結賬。」邊伯賢再次用拙劣的藉口消失。
房門一關,孫藝珍瞬間彈起,奔到餐桌邊上。左手叉,右手刀,一副鋸牛排的標準姿勢。
「孫藝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葉雷陽眉頭皺了皺,看向孫藝珍。
「滾床單是吧?不知道這刀叉切人肉行不行呢?」盛怒中的孫藝珍一步一步邁向葉雷陽。
「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啊。」
「又抱又吻,你難道還想真的滾床單麼?還能怎麼不客氣?」便宜被佔盡,孫藝珍現在什麼都不怕。
「這個,我也是為了你好。」葉雷陽滿臉苦笑,他很想告訴孫藝珍,剛剛明明就是你先親的我好麼,當然這時候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和暴怒之中的女人講道理,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
發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孫藝珍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葉雷陽:「賭場你真的要去麼?」
她雖然不知道葉雷陽為什麼答應邊伯賢去賭場,但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葉雷陽點點頭:「你覺得,如果我不去的話,他會放過你麼?」
孫藝珍默然不語,整件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她太清楚不過邊伯賢是個什麼貨色,如果今天自己離開的話,用不了多久,他還會繼續糾纏自己的。
他們並不知道,邊伯賢離開包廂又馬上鑽進另一個房間,裏面已經有兩名下屬在等候着。
「查清楚了?」邊伯賢進門就問道。
「是的,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葉雷陽只是中國來的遊客,之前在高麗大學這邊做了一年的交換生。」下屬恭恭敬敬的匯報到。
「交換生麼?」邊伯賢掏出支票本,寫了兩張支票遞給手下,「兩個計劃同時進行,我要今晚就搞定這件事。辦得穩妥一點,知道了嗎?」
「是。」兩名下屬接過支票轉身離開。邊伯賢的笑臉再也繃不住,猛然間將桌上所有東西砸個稀巴爛。
「孫藝珍,臭!滾床單是吧。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賭場這種東西,在電影電視劇當中看上去都是高大上的,金碧輝煌,美女如雲,再加上一擲千金的豪客。
然而事實上,華克山莊的賭場並沒有那麼豪華,地方並不算大不說,裝修也是中規中矩,看起來更像是歌廳的包房,只不過裏面不是唱歌的,而是擺上一張賭桌。
在邊伯賢的帶領下,葉雷陽和孫藝珍挽着手走進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