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觀海姓韓,韓韻也姓韓。
韓觀海有一個漂亮到讓人無話可說,卻眼高於頂像個冰塊似的表妹叫唐欣。
這個唐欣,自然就是葉雷陽的女朋友。
韓觀海知道葉雷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從自己姑姑韓韻的口中,在韓韻的描述里,葉雷陽是某個偏遠城市出來的窮小子,仗着會寫幾首歌,會寫一點故事,騙了唐欣的歡心。
在那個時候,很多人都並沒有把葉雷陽放在眼裏,他和唐欣的事情,只不過是韓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畢竟驕傲的韓韻居然養了一個同她自己一樣叛逆的女兒,這讓很多韓家的長輩瞠目結舌之餘只能感慨命運弄人。
而在韓觀海等等韓家的第三代眼中看來,向來在家族當中鶴立雞群與絕大部分同齡人無話可說的唐欣,竟然也會交男朋友,這件事本身無疑就相當的令人吃驚。
所以當唐欣和男朋友的感情越發穩定,韓韻從橫加阻止到無可奈何的時候,葉雷陽這三個字越來越讓韓觀海特別的好奇。
而當韓觀海發現自己到韓國就任之後第一次參加的大型活動的名單中有葉雷陽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看看葉雷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現在,韓觀海不得不承認,最起碼在膽子上,自己和面前的這傢伙差的太遠了。相信如果換做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選擇葉雷陽這麼激烈的方式。
「我等你的消息。」葉雷陽淡淡的看着韓觀海,等着他向大使館方面匯報。
畢竟這件事,確實不是小事情,他也明白,韓觀海這個文化參贊是沒有資格做主的。
很快韓滄海就面色古怪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着葉雷陽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居然同意了你的要求。」
葉雷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回去吧。」韓觀海對葉雷陽說道:「我會以大使館的名義通知韓國外交部和文化部,把論壇的最後一天設在忠武路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葉雷陽點點頭,站起身直接走向門口。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的?」韓觀海忽然對葉雷陽開口說。
葉雷陽的身體一頓,在門口停了一下,卻沒有轉身,背對着韓觀海說道:「你是文化參贊,無緣無故的找我打招呼,本來就不太合適。別忘了,我只是錢文華的學生,不是錢文華。除非,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韓觀海默然不語,心說這傢伙簡直就像外交部里的那些老油條一樣,着實太讓人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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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眼看着到了中韓文化交流論壇的最後一天,葉雷陽穿戴整齊,來到了錢文華的房間裏。
「你小子,這是非要捅婁子啊!」錢文華瞪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門生道。
葉雷陽嘿嘿一笑:「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給您老人家出氣麼,誰讓那幫子棒子媒體故意抹黑您來着。」
錢文華擺擺手:「我都這個年紀了,讓人家說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天確實情緒有些激動,一方面因為人家說的是實話,另外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國內的很多人,的的確確的不爭氣。」
葉雷陽點了點頭,他明白錢文華的意思,老人到了這個年紀和層次,早已經不在乎身前是非和身後名了,對他而言,能夠把民族的文化傳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現在問題在於,華夏的傳統文化,越來越多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遺忘,人們習慣了高樓大廈歌舞昇平,已經漸漸的忘記了,我們民族的那些精粹。
甚至於,居然還被高麗棒子指責,這讓錢文華真的很痛心。
不過錢老爺子可以不在乎面子,但葉雷陽身為他的弟子,卻不能不在乎。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
既然韓國媒體敢掃了錢老的面子,那葉雷陽不介意打一回全韓國人的臉。
「記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錢文華嘆了一口氣,對葉雷陽說道。他很清楚葉雷陽的性格,這個關門弟子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別看平時不言不語,偶爾嘻嘻哈哈的,但真要是逼急了葉雷陽,他是真敢捅破天的。
聽到錢文華的話,葉雷陽呵呵一笑,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