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你受傷未愈,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很想知道,什麼毒能這般無色無味,能殺人於無形,連千歲爺都沒有察覺?」雪蘭自言自語。
王少鈞冷笑兩聲,「是她自己活該。」
「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嗎?」雪蘭突然將手中的杯盞摜碎在地,滾燙的茶水當下四濺,燙紅了雪蘭的手背。
驚得王少鈞慌忙去拿冷毛巾,想要替她冰敷,誰知雪蘭的脾氣一旦上來,越看這王少鈞越膈應,以至於到了最後她是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可偏偏,她不能。
王少鈞死了,她也得死。
這種想殺卻不能殺,憤怒卻不能發作的生不如死,真的快把她折磨瘋了。
「別碰我。」她發紅的手,快速捏住王少鈞的脖頸,「我的右手廢了,可不代表我的左手也廢了。王少鈞,別逼我。我此生最恨欺騙,最後問你一次,趙無憂的事情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左手的力道自然不如右手,但她渾厚的內力還存留在體內。所以左手也能殺人,只不過不方便罷了。
王少鈞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霜冷的臉,泛起少許緊張,「你、你生氣了?」
「說!」她自然是生氣了。
她斷了右手的手筋,冉恆都沒有動趙無憂一根毫髮,可見這趙無憂對哥哥極為重要。就目前而言,這趙無憂可能是哥哥的合作夥伴。
「毒是我下的,是我想殺趙無憂。」王少鈞只覺得脖頸處的手,越收越緊,那種被扼頸窒息的感覺,讓他快要喘不上起來。
他喘不上起來,雪蘭自己也不好受。尤其是瀕臨死亡,他們的感受是一樣的。
無力的收回手,有那麼一瞬,雪蘭是想同歸於盡的。這樣糾葛不清,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瘋。
「解藥呢?」雪蘭問。
王少鈞輕咳着,脖頸處的異物感讓他覺得格外不舒服,喉間刺辣辣的疼,「你要解藥做什麼?」
音落瞬間,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雪蘭咬牙切齒,「從今往後不許再插手我的事情,趙無憂怎麼對我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你若還想跟着我,就最好記住我今日說的話。」
「趙無憂斷了你的手筋,你就不想殺了他嗎?」王少鈞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按理說以雪蘭的性格,是個有仇必報的,如今多好的機會,她竟然要放棄?
「把解藥給我。」雪蘭攤開掌心。
「你要救趙無憂?」王少鈞駭然。
雪蘭深吸一口氣,「殺趙無憂是我自己的事,關你屁事。何況就算我要殺趙無憂,必得光明正大,像你們這樣的鼠竊之輩,哼——我只怕辱了自己。解藥呢?」
王少鈞摸摸索索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遞給雪蘭,「這便是解藥,能不能救她,還得看她自己的命數。她的身體素質那麼差,也許沒等到你的解藥,便已經一命嗚呼了。」
「那是她的命,關你什麼事?」雪蘭捏住藥丸,轉身就往外走。
「可你的身子還沒好!」王少鈞急追。
「站住!」雪蘭一聲吼,「你敢跟着我,我就死給你看。」
王少鈞身子一顫,站在原地沒敢吭聲,只能望着雪蘭漸行漸遠。他只是想替她報仇,難道也錯了?明明趙無憂可以死的,為何還要救?
她不想報仇嗎?
報仇這事,還分光明正大與不擇手段?
不都是殺人?
有什麼區別?
雪蘭是個任性的姑娘,可任性也要任性得光明正大,那種下毒做圈套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但她不會做,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懷疑。
趙無憂生死未卜,溫故幾乎是拼了老命的往東廠趕。這會什麼穆百里什麼東廠,都比不上趙無憂的性命重要。哪怕有來無回,他也是顧不得了。
「如何?」穆百里坐在一旁,擰着眉頭去看施針完畢的溫故。
「這毒倒是很詭異,有些像孔雀散。」溫故長長吐出一口氣,從藥箱裏取出一個瓷瓶,「幫個忙掰開她的嘴。」
此刻的趙無憂已經無法自行吞咽,是故穆百里也知道溫故的意思。他
第140章 你怕我死在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