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精病

  楊氏在家住了三天,關棚就跟着陪了三天,也幽怨了三天,因為這三天楊氏都是陪黑丫頭睡的,跟黑丫頭磨叨了不少東西。

    三天後楊氏就回了縣城,並沒有等顧惜之醒來,對安蕎說等顧惜之醒來,讓人去跟她說一聲。

    安蕎應了,完了等楊氏跟關棚走了,卻有些後悔了。

    安蕎就覺得自己應該跟楊氏說點什麼的,或許問點什麼。

    消息說蓬萊王一行人今日傍晚就會到縣城,如果真的是來找楊氏的,說不定會立馬就去木坊找人。

    可倘若安鐵真的是安鐵柱,又不知楊氏改嫁了的事情,應該會回來這邊。

    看到黑丫頭還在照鏡子,安蕎抬手一把搶了過來,扔到一邊去,說道:「跟你說個激動人心的事。」

    黑丫頭反射性道:「什麼事,不會是我真會變回黑臉吧?」

    安蕎擰眉:「你的眼裏頭就只有你這張臉?」

    黑丫頭訕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把,不好意思說點什麼。這人實在是丑得拿不出手的時候,很多時候連照鏡子都省了,又豈會在意自己的臉有什麼。

    可眼睛一閉一睜,就從醜丫頭變成了小美人,對比之下,真要眼睛再一閉一睜就打回原型,那感覺是真心不想要臉了。

    「屁大點孩子就會臭美!」安蕎搖頭嘆了一口氣,心底下卻不斷吐槽,果然是一白遮三丑,原本的黑丫頭黑黑瘦瘦的,雖然算不上是難看,可一眼看去真的是滿眼黑,讓人不自覺地就忽視了她那精緻的五官。

    如今膚色盈白,嫩得能掐出水來般,再加上那精緻的五官,還真的是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黑丫頭吐了吐舌頭,能漂漂亮亮的,誰也不樂意當個醜丫頭。

    安蕎瞧黑丫頭這個樣子,懶得糊弄了,就說道:「我得跟你說正事,你別總捯飭你那張臉,我看着難受,哪天一不高興說不準把你毒成個小胖子,到時候你也跟我這樣了。」

    黑丫頭:「……」

    才不要,好醜!

    「胖姐你說吧,什麼事,我認真聽着。」黑丫頭一臉認真。

    安蕎點頭,說道:「我是打算跟你透露點消息,好讓你有點心理準備……打住你那破表情,我要說的不是你這張臉,而是比你的臉更得要的事情。」

    黑丫頭舒了一口氣,捂着臉的手趕緊放了下來,又一臉認真地看着安蕎。

    安蕎氣得有些無語,但還是接着說了下去:「我要說的是,咱們親爹快回來了。」

    「哦,親爹回來了啊!」黑丫頭一副瞭然的樣子,只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不對,猛地抬頭盯着安蕎:「胖姐你剛說啥了?再說一遍。」

    「我說咱們親爹快回來了,如果沒有錯的話。」

    「親爹?胖姐你確定不是咱後爹?」

    「對,就是親爹!」

    「呵呵,胖姐,呵呵,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另開一個。」

    「我沒開玩笑。」

    黑丫頭默默地掐了自己一把,心目中那個十分高大的人回來了?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好痛,都紅腫了起來。

    嫁都改嫁了大半個月了,然後親爹回來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猜測他是咱們爹,到底是不是還沒有證據。」安蕎其實不願意打碎黑丫頭心中的夢,就讓安鐵柱一直高大上地存在着,可偏偏安鐵柱回來了。

    這夢遲早都要碎,不如由她來親手打碎,讓臭丫頭有所準備。

    黑丫頭揉了揉自己掐腫了的地方,可憐兮兮地說道:「胖姐你別蒙我,爹他十年都沒有回來,怎麼可能……不對不對,胖姐你說的爹回來了,是死回來的對不?爹他老人家是魂歸故里對吧?」

    安蕎一臉認真地說道:「別做夢了,咱們親爹可能真的沒死,今晚就能回到縣城,你自己看着辦。」

    黑丫頭還是不信:「說不定是胖姐你搞錯了。」

    安蕎竟然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我搞錯了,要知道這個名叫安鐵的可是四品參將,容國公府上的東床快婿。人家可是有兒有女的,大的女兒也就比安谷小不到兩歲,小兒子則小四歲,夫妻也恩愛着呢。」

    黑丫頭怔了許久,這才喃喃道:「那一定不是咱們爹。」

    安蕎反問:「要真是咱們爹呢?」

    黑丫頭頓時茫然,不知想到了什麼,遲疑道:「要真是的話,可能是失憶了。」

    安蕎冷笑:「生活哪來那麼多的狗血,那個安鐵腦袋上連塊疤痕都沒有,鐵定不會傷到頭,失憶這種狗血的戲碼不可能發生。」

    黑丫頭嘴硬找藉口,愣是把戲文里的那一套給搬了出來,說道:「那可能是被毒失憶。」

    安蕎聽得嘴角直抽搐,反問道:「且不論他是不是失憶,倘若從來不曾失憶,又真是咱們爹,你當如何?」

    黑丫頭再次茫然,自己能如何?

    三年前已經接受了親爹死了的事實,好不容易才認可了後爹,一切都向着好的發展。

    突然間親爹就冒了出來,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冒出來,帶着二娘跟弟弟妹妹一塊冒出來的。

    如果說不出個好理由來解釋,自己如今就似乎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挖一個好坑,把他們一家四口全活埋了,再在那上頭養上十頭牛,天天往上頭拉牛糞蛋兒。

    憑什麼自個家累死累活,都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不回來,偏偏等家裏頭坐擁金山銀山的時候回來。

    有苦衷什麼的好說,可給她找了二娘,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那二娘生的弟弟妹妹,她一個都不會認,敢回來跟她搶家產的話,用水淹死他們。

    黑丫頭不知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凶神,表情越來越猙獰,將整張漂亮的小包子臉都給破壞了。

    安蕎嘆了一口氣,伸手掐了一把,說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跟你講,我雖然有證據證明他八成是咱們爹,但也有兩成的可能不是。他現在的名字叫安鐵,到咱們縣來好像是出公幹,跟那什麼蓬萊王在一塊。」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是咱們爹的話,想必會回來看咱們,咱們只要安心的等。」

    黑丫頭掀桌,眉毛豎了起來:「等什麼等,咱們現在就到縣城去。咱們爹走的時候咱們還小,認不出來,可咱們爹還不至於認不出來。要真是咱們爹的話,咱們就……」

    就怎麼樣?黑丫頭又一臉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西廂房那邊傳來動靜,有僕人匆忙趕來,說顧惜之醒了。

    安蕎顧不上去理會黑丫頭,趕緊朝四廂房跑了去。

    結果還沒跑到門口,就見一個身影從裏頭沖了出來,往澡間沖了過去。

    呼地一陣風颳過,帶來陣陣惡臭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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