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背上,再拽了安蕎那大肥衣服,往自己身上捆了捆,把人給固定住,再托住屁股,然後才離開這裏。
後面背了個『大寶寶』,更顯得葬情的身體的纖瘦,不似一般練武之人那般結實,身上的肌肉並不明顯。
這一次安蕎醒來得更慢,雖然體內生生之氣不斷地在修復她的身體,可也實在被劈狠了。
若不是身體情況特殊,安蕎現在至少還是重傷。
葬情明顯感覺到安蕎身體的特別,因此一點都不擔心後背上的人會變成個死人。
如今葬情只想找個有水的地方,然後好好洗個澡,渾身上下髒得他想要弄死自己。
安蕎醒來的時候葬情已經停了下來,只不過未曾把她給解下來,估計是嫌麻煩,打算原地坐一會兒再走。
葬情進來時候並沒有帶水與食物,如今過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再加上身上的靈力不斷地被消耗,可謂又累又餓又渴。
就是安蕎並沒怎麼活動,這會也感覺到了渴與餓。
「喂,能放我下來不?」安蕎叫了一聲,那麼大個人被背着,實在有些彆扭,換成是顧惜之還好,卻偏偏是葬情。
別提什麼感動不感動,現在的安蕎只有毛骨悚然。
葬情渾身一僵,迅速把禁錮了自己身體的東西解開,如躲瘟疫般躲到了一邊去。
安蕎:「……」
畢竟是才醒來,總共去了多少的時間,安蕎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看到葬情這個樣子,安蕎是有點懵逼的。
不知葬情搞什麼鬼,真嫌棄她的話,幹嘛要背她?
再看四周圍的環境,眉頭就擰了起來,怎麼又換了地方?
「這是哪?」安蕎身上只帶了一個水袋,本想直接對嘴喝的,只是餘光瞥見葬情那乾澀的唇,遲疑了一下便把袋口往上提了一下,讓水流進嘴裏面。
喝了兩口就不感覺到渴,把水袋擰好丟給葬情:「喏,要不要喝點?」
葬情捏着水袋一臉嫌棄,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擰開要往手上倒。
安蕎連忙道:「就這麼一點水,你要是用它來洗了手洗臉,可就沒水喝了,到時候渴死你。」
葬情只是頓了一下,又要繼續。
安蕎擰眉:「人在沙漠渴了的時候,連尿都喝,到時候你真要渴死,看你怎麼辦。」
葬情終於停住,擰眉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水袋子。
人為了活命,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說實話葬情不知道自己為了活命,能夠做到哪一點,無論他怎麼想,喝自己的尿總歸是一件特別噁心的事情,寧死也不要喝。
可不喝就要面對死亡,又當如何?
這是死循環,簡直無解。
如今雖然很渴,可憑着葬情的毅力,仍舊可以忍耐下去,可這裏黑霧縈繞,竟比地面上還要濃郁許多,並且越往前走越是濃郁。
再多的靈力也頂不住消耗,說不準到時候小小的一個饑渴就能要命。
最終葬情還是沒有浪費水,把水給喝了,剛喝幾口又見安蕎拿出一個燒餅在啃,頓時眉頭就擰了起來。
安蕎頓住,有些糾結地看了自己的燒餅一眼,掰了一塊沒啃過的遞過去。
「吃點吧,要不然沒力氣走路。」
葬情看着的卻是安蕎的手,擰眉問道:「你的手為什麼會這麼幹淨?」
安蕎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真是白淨,連指甲裏頭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沾了點燒餅上的油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
再看葬情的手,上面髒兮兮的,怪不得葬情會嫌棄。
「不是有靈力嗎?用靈力祛除啊,雖然有點浪費靈力,可總比吃得不乾不淨的好。」安蕎理所當然地說道。
葬情抿唇:「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蕎就道:「把自己身上的力量當成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不就乾淨了?」
葬情試了一下,只看到雷蛇在閃,手上的髒東西變得更乾巴,卻沒有要掉下為的意思,試了許多次都是如此。
不但弄不乾淨,還很浪費靈力。
安蕎默默地看着,時不時啃一口自己留下來的半塊燒餅,等到葬情停下來的時候,安蕎已經吃掉半塊,只剩下來剛遞給葬情的半塊。
正猶豫着要不要也吃掉,一隻手伸了過來。
「給本門主清理乾淨,否則本門主弄死你。」
安蕎默默地盯了那隻手一眼,又默默地看了自己手上的半隻燒餅一眼,糾結了一陣,到底還是凝聚起了靈力。
求人辦事也沒個好臉色,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葬情只感覺手上仿若兩陣春風拂過,再看手時已經變得乾乾淨淨,上面一點污垢都沒有。
默默地抬起來看了看,又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
安蕎頓了一下,不得不又凝聚起靈力,剛幫其除乾淨手,半塊燒餅被搶了。
不自覺再次頓住,視線緩緩地移了過去。
葬情面無情地地湊了上來,指了指自己的臉與脖子:「還有這裏。」
安蕎看着那張髒兮兮的臉,只想大巴掌抽過去,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就算淨化術不起眼,可用起來也是要靈力的好不好?
可盯着葬情瞅了又瞅,安蕎還是認了命,另一隻手也使上,凝結了個大淨化術,然後……往自己身上一丟。
仿若一陣春風拂過,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乾乾淨淨的,別提有多舒服。
至於淨化出來的那一個黑球,被安蕎給扔到了一邊。
葬情默默地看着,有了血色的唇緊緊抿住,額間青筋直跳。
很想弄死這醜八怪,怎麼辦?
「來來來,輪到你了。」安蕎又凝結起一個淨化術,似乎比剛用在自己身上的,還要熟練一點,直接朝葬情丟了過去。
顯然葬情的身上更髒一點,整出來的黑球更大隻,被安蕎嫌棄地丟到一邊。
葬情緊緊地捏住燒餅,好一會兒才低下頭,一口接着一口地撕咬着。
仿若那燒餅是安蕎般,吃得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早知這醜八怪還有這本事,就不把她劈暈,只劈兩條腿,或者半邊身子,只要還能用法術就行。
看看如今變得白淨的手,再想想之前骯髒的樣子,葬情青筋再一次冒了出來。
怎麼辦,還是想弄死這醜八怪。
安蕎感覺到身旁之人殺氣越來越重,趕緊道:「剛這法術是我自創的,你要不要學?」
五行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