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他終於明白,去聶家提親那日,她為何會打扮的那樣耀眼…
「那你在家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掌珠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出了門。
渠鳳池坐在沙發上,臉上濃濃的疲倦,仿佛消散不去,他抬手撐住隱隱生疼的太陽穴,按了按,眼瞳里,被夕陽暈染成金色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
她,是不是真的很愛那個男人?愛到受盡了傷卻還要為他生下孩子,那麼,他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心裏,也有他呢。
渠鳳池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自己的額頭,濃密的額發覆蓋住他漂亮的額頭,同色系的發與他的瞳仁顏色相得益彰,水光漣漪,奪目驚人,可她看着他時,卻從不曾有過驚艷。
渠鳳池也從未想過要用一張臉來得到喜歡的人。
只是這世上的很多緣分,不就是從第一眼開始的嗎?
譬如他在電視上看到她的那一眼,譬如那一日清晨在醫院,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認出了她。
秦婉漸漸在圈子裏火起來,有誰知道,那不過是個障眼的存在。
她被那男人藏在身邊不許示人,可唯獨他,一眼就看穿了誰才是真正的柳璧君。
如今想來,柳璧君眼眸中的萬般柔情,所有的欲訴情絲,全都是因為,那個男人所飾演的廖潤聲吧。
該是有多愛,該是有多絕望,她才能人戲合一。
渠鳳池微微低了頭,可他不怕,他信老天的安排,既然有了開始,總有一天,他能等來他們的結局。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有些急促,渠鳳池站起身開了門,卻是一個陌生的西方面孔,有些焦灼的站在外面。
他的英語還不賴,輕易就聽懂了她的嘰里呱啦。
掌珠上樓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腳,扭傷了腳腕,索性她雙手及時撐住了牆,沒有傷到腹內的孩子。
渠鳳池幾乎是一陣風一般衝到了樓下。
掌珠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坐着,腳腕微微的紅腫了一些,似是很疼,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黑漆漆的眼瞳望着街道上的夕陽,動也不動。
手裏還提着幾個袋子,裝着買給他的幾樣東西。
渠鳳池眼窩裏忽然酸了酸,那麼心疼,那麼心疼。
他走過去,高高大大的身子在她跟前蹲下來,小心的把她紅腫的腳腕托起來放在掌心,塗了藥了,但還是疼,他這般小心,她還是『嘶』地抽着冷氣,鼻子當即就酸了。
渠鳳池泡在片場那麼久,跌打損傷也有了不少的經驗,只是平日裏對自己或者同劇組的其他演員,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下狠手,可面對她,他卻像是捧着一捧雪一般,一丁點的力都不敢使出來,生怕她再喊一聲疼。
確定了沒有傷到骨頭,渠鳳池才稍稍的放下心來,但她這樣子,顯然不適宜再走路。
可他又不能背着她,會壓到肚子裏的寶貝……
渠鳳池不再多想,直接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穿的襯衫裙,不到膝蓋的長度,他抱起她的時候,甚至貼心的理了一下她的裙擺,沒有直接接觸到她的腿……
「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可以的……」
掌珠沒料到他會這樣,四周人來人往的,至少都是臉熟的鄰居,被人看到了,以後怎麼說得清……
渠鳳池卻面不改色:「你受傷了,我就算是個陌生人也不能坐視不理,何況,我們難道不算朋友嗎?」
他的眼睛乾乾淨淨,不躲閃,卻襯得她那麼狹隘。
掌珠沒有說話。
回了公寓,她被渠鳳池安置在沙發上,坐着不許動,他卻開始忙碌了起來。
燈光亮起來,橘色的光芒把房間鋪滿,渠鳳池不太擅長做飯,但簡單的沙拉或者炒飯還是可以做的不錯,掌珠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那麼高大乾淨的一個男人,卻要在她小的轉身都困難的廚房裏為她忙碌着。
她不怕一個人孤獨,不怕一個人吃苦,可她卻有些害怕,在一個人無助流離的時候,有人溫暖了她。
這樣的入侵會讓人難以抗拒,可她想,她這一輩子有了肚子裏的寶貝,她再不會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牽連了。
如果只是朋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