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認死理。她衝到人家包廂里去鬧事,連龍鳳台的人也不給面子。這不就被堵在裏面了。」
「找你姐麻煩的人是武功侯家的二公子,你要小心,這事咱們不佔理,也不好摻和,跟他們一起來了不少貴族侯,小心他們藉機生事!」絡腮鬍子沉聲道。
「好的!多謝張大哥!改日我再找你喝茶!」洪錦一拱手道。
那位張大哥說完之後,長嘆了一聲,拂袖而去。
洪錦定了定神,走向了包廂大門,雷軀則緊隨其後。
兩人才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守在門口的是兩名武功侯家的侍衛,其中一人應該是侍衛頭目,說道:「洪少可以進去,你這位貴屬還是留在門外比較好,裏面都是有身份的公子爺,請洪少不要讓我們下面人難做!」
這侍衛頭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裏面是京城裏公子爺的爭鬥,沒身份,不夠份量的人都不能進去。
洪錦笑了一笑,道:「這位是雷先生是我的貼身醫師,他負責我的健康。既然來都來了,還請這位大哥通融通融。」
不得不說,洪錦的脾氣真的很好,連對着人家的護衛也是這般的客氣,有商有量,令人如沐春風。
那名護衛首領大概也被洪錦的好人品所感染了,想了一想,終於還是讓步道:」把刀解下來,進去吧!「
洪錦有些為難的看了雷軀一眼,他知道從第一眼見到這位雷軀先生,這把刀子就挎在對方的腰間了。
哪知道雷軀很隨意的扯下了腰間的苗刀,拋給那名侍衛首領,還冷冰冰的說道:「真正的高手面前,有刀無刀根本就沒分別!」
那名侍衛首領也不反駁,只是嘿嘿乾笑了兩聲。
他一眼就看出這個丑軍漢的境界不高,就算進去了也是當炮灰的料,他要送死,只好隨便他了。
於是,洪錦和雷軀兩人一齊進了包廂之中。
這間說是包廂,其實裏面的空間堪比大廳,已經里外圍了一整圈人。
孟慷定睛一看,圈中心的位置,洪嬌和僅剩的一名洪府護衛被人逼到牆角,渾身濕淋淋的,不知是被潑的酒還是水,若不是那名洪府護衛死死護住她,只怕下場還要難看一些。
見到洪錦終於到了,人牆這才裂開了一條縫。
洪錦的目光掃過包廂里的這些人,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武功侯的二公子齊雲坐在居中的位置,身邊還坐了義雲侯家的小侯爺左義山、風間侯的次子魯風蕭,還有巨山侯家的幼子儲偉堂和去年的狀元郎,現任兵部知事郎的武井宏。
在座的這些人,全都是上京城中有頭有臉的權貴子弟,絲毫也不誇張,他們這些人的老子加起來,幾乎等於大戟朝的半壁江山。
武功侯二公子齊雲見洪錦來了,衝着他招了招手,道:「錦公子來了!這邊坐!」
洪錦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到齊雲身旁,而是走向了姐姐洪嬌。
洪嬌此刻滿身酒水,狼狽不堪,見到弟弟來了,咬緊嘴唇,臉色相當難看。
洪錦和雷軀走到了洪嬌面前,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洪錦轉身,衝着在座的公子哥們拱了拱手,朗聲道:「各位,家姐之有什麼得罪大家的地方,我洪錦替她向大家賠不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
面對這麼多的權貴公子哥,洪錦仍能鎮定自若,神色如常,果然不愧是洪帥的孫子。
洪錦說完之後,整個包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着武功侯家的齊二公子說話。
齊雲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洪錦,咱們從小玩到大,也算有些交情,不過今天這次,我沒那麼容易讓你過關,對不住了!」
「你姐仗着洪元帥的威風,到處惹事生非,大家對她積怨已久。前幾日聽說她在東坊縱馬,還死了人!今天又在龍鳳台鬧事,正巧撞在我們兄弟手上,你說說看,若換了你,你能饒過她麼?」
這個齊雲看來也頗有城府,不卑不亢,雖佔盡上風,卻仍然據理力爭,他佔着勢又得了理,還真是不好應付。
旁邊義雲侯家的小侯爺左義山冷哼道:「還用跟他們講什麼道理?都是下賤的平民血脈,沐猴而冠,害得我們也被百姓唾棄!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