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殺得他們雞飛狗跳,搶了那十幾車藥材,普天醫館再想去別處害人也沒那麼容易了!」
「來,元軒前輩,我替天下受惠百姓敬你一杯!」孟慷端起酒杯,正色道。
元軒眼神古怪的瞪了他一眼,將杯中濁酒一飲而盡。
「小子,你說得這麼沉重,不會是想交待後事吧?先說好!你若是死了,醫學院那攤子事我可不會搭理!還有,這次算是還你人情,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最好別再找我了!我還想再等一百年,不想這麼早就死掉!」
孟慷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道:「好!元軒前輩,喝酒先!」
兩人再次碰了碰杯,一口抽乾了杯中酒。
這時,小店外的長街上,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匹黑色驚馬狂奔過街市,踩踏得街上的攤販們連滾帶爬,一路不知撞壞了多少生意。
馬上的那名騎士面色紅潤,滿口酒氣,懷中抱了個衣衫不整的姑娘,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用力鞭打着胯下的驚馬,拼命催促其加快速度。
這時,一個大概三四歲的稚童混然未覺的走到了驚馬前方,他的家人大概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攤位,躲避驚馬,卻沒有注意孩童已經跑到了路面上。
眼看着碗口大的馬蹄便要踏中那可憐無辜的孩子,旁邊斜沖里衝出一條人影,飛撲上去,一把抱住孩子,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了那匹瘋馬。
那馬兒突然受了一驚,竟然馬失前蹄,一跤跌了下來。
那馬上的騎士武功不弱,猛的一提韁繩,借力抱着懷中的狐媚女子一躍而起,落到了街面上。
這時,眾人才看清那騎士的面貌,此人生得黑炭般,濃眉大眼,雙目之中含有煞氣,一看就是軍中的粗漢。
「媽拉個巴子!剛才是哪個攔了老子的馬?」那黑粗漢掃了一眼,立刻就找見了路邊抱着孩童的那個年輕人。
剛才救人的是個穿着粗布衣裳的農家姑娘,相貌平平,屬於那種扔到人堆里立刻就挑不出來的那種。
那軍漢懷中抱着狐媚女子,大步走到這農家女面前,粗聲粗氣道:「死賤種,你想找死啊!」
黑面軍漢一邊嚷着,一邊揚起馬鞭,朝那農家女的臉上抽去。
這時,孟慷在窗口看不過眼了,奮向將手中的筷子擲了過去。
一根筷子如勁箭般,射中了那軍漢的手腕,將馬鞭射落。
那軍漢手腕一痛,立刻回頭,正好看到了孟慷笑眯眯的面容。
「是你這直娘賊扔老子的?」那粗漢張嘴就吼道。
孟慷嘿嘿一笑,道:「是我扔你的!不過我不是賊,你倒像是個蠢賊!」
「好!好!有種給我等着!」那軍漢猛一瞪眼,也不理那攔馬的年輕人了,氣沖沖的拔開人群,大步走了。
孟慷也不以為意,叫店小二換了雙筷子,繼續喝酒。
街上的街坊們紛紛望着店鋪里的那兩個外鄉人,均沉默無語。
那個被孟慷出手救下的農家女看了看窗台邊喝酒的兩人,然後在孩童父母千恩萬謝中悄然離開了。
不一會兒,錦州城的街面上響起了疾風驟雨般的馬蹄聲。
一隊披甲士兵迎着小客棧的方面過來了,為首的正是剛才吃了虧的那名黑臉軍漢。
這一隊士兵殺氣騰騰的圍住了小客棧,嘩啦一聲,紛紛下馬,刀劍出鞘,弓弩上弦,對準了窗前的那兩人。
元軒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小子,人是你招惹來的!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說清楚,我可要開殺戒了!」
孟慷端起了酒杯,搖搖頭道:「沒打什麼主意啊!我就是多管閒事而已!我又不是神機妙算,怎麼知道他會帶這麼多人過來!不過這裏人族大城,你如果大開殺戒的話,我估計等會咱們倆個會很忙,說不定要殺很多人才出得去!」
「真是瘋了!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自己處理!我才沒興趣大殺四方呢!大爺我有點困了,先趴會!」
說罷,元軒真的朝桌上一趴,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衝進了客棧,將孟慷兩人團團圍住。
那名為首的黑壯軍漢嘿嘿冷笑了兩聲,道:「哪裏來的江湖野漢,仗着有兩手功夫就敢來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