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晃動她長衫,像要乘風遠去。
不知何時,月亮偷偷鑽了出來,泠泠掛在半空,灑下一片月白色的光芒……
一時之間。
有些看痴了。
他好像也有了點明白,方才為什麼要偷偷吻她。
將近十一點。
周子艦開着車找到橋上的他們。
夜路漆黑。
汽車照明燈昏黃黃的點亮前路。
周子艦雙手搭在方向盤,看似在專注的開着車,一雙暗藏銳利的眼睛卻不時瞥向後視鏡,他略有深意的盯着那個看起來拘束又沉默的男人,心中生起幾分詫異和疑惑。
他曾經很奇怪,幾年前對影視方面毫無興趣甚至什麼都不懂的許念為什麼要成立影視分司。
那時,也有《尾簪》那部電影的相關工作人員偷偷傳出八卦,說是她看中了小白臉濯易,點名讓已經被踢出局的他回來繼續擔任男主角。
可笑至極的傳聞。
他很快讓謠傳消失的無影無蹤,打小嘗遍冷暖世故的許念豈是那些人眼中的金主搖錢樹,他們許氏集團年紀輕輕的當家人沒有時間去附庸所謂的極樂享受,她也不屑為之。
但是。
眼下是什麼情況?
明明拒絕前來的人現在就在這裏,明明還有戲份的人卻拋下了工作。
周子艦眸中浮現出幾絲迷惑。
哪怕絞盡腦汁,他也想不起許念與濯易有何交集,除了那部讓濯易摘得影帝出盡風頭從此長盛不衰的《尾簪》。
車內鴉雀無聲。
沒人主動打破沉默。
濯易倍感壓力的坐在後駕駛座,他的右側,坐着許念。
脖頸直挺挺的僵着,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盯着空中某一個點,久久不動。
反觀許念,卻是自在,車窗半開,她輕鬆的躺在椅背,雙手隨意交疊放在膝上,眼睛懶懶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世界,任憑夜風吹亂她額前髮絲。
或許應該說點什麼,濯易餘光悄悄睨她一眼,心想。
但說什麼呢?
還是什麼都不說了吧……
他一張臉憋得潮紅。
方才那一幕來來回回在他腦中放映,現在想起,腦中仍然像是爆開了煙花,絢爛而暈乎。
要道歉麼?
但是做都做了,道歉有什麼用?
濯易悶坐着,他不懂她,一點都不懂。
她沒有罵他,沒有責怪,若無其事般的樣子,是究竟不在乎還是沒放在眼裏,或者是討厭得不想再提及。
終於,車停在庭院外。
車燈熄滅。
周子艦偏頭看向後座上的兩人,他看了眼腕錶,率先朝許念道,「都快十二點,這個時間送你回市區的話要將近凌晨三點,乾脆今晚先在這裏睡下,等我明早直接送你去公司。」
許念蹙眉,遲疑的頷首。
她車壞了,沒辦法自己開回市區,加之吹了風,人有些疲累,便應下。
「那行,就這樣。」周子艦轉頭又定定看了濯易一眼,聲音明顯淡了許多,「劇組等你半天沒等着,只好先臨時拍攝其他幾場戲份,還有,你經紀人嚴彬帶着助理估計正找你找得着急,你趕緊給他們回個電話吧!」
「嗯。」濯易聲音略低的道歉,他口頭上應承了,身體卻沒有任何舉動,仍舊坐在座位上。
周子艦納罕的挑了挑眉,嘖,還不想下車?
須臾。
濯易伸手推開車門,隔着車窗,他站在門畔望入車內。
她依舊保持着方才隨意的姿勢,並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抿唇,濯易垂下眸,他轉身離開,走進庭院。
見他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周子艦試探的沖許念道,「這小子圈內口碑不錯,實打實拍戲的一個演員,雖然人不愛說話,卻沒聽過在劇組曾發生過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一聲不吭撇下全劇組鬧失蹤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說完,等了半晌,沒等來回應,周子艦瞥了眼望向窗外無動於衷的女人,繼續,「不過說起來,你們怎麼撞上的,我前幾天邀請你過來時你不是……」
「他這件事。」許念轉頭望着周子艦,打
11.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