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潘冀對禁軍進行大規模調整,這一次他不是從邊軍從抽調,而是從郡國兵中抽調,從各州調來不少人,前禁軍則大部分分散調到豫州和兗州,他這一隊人是從兗州調來的。
禁軍平時也訓練,不過訓練的是站立,還有便是巡邏,帝都內城和皇宮歸禁軍負責保護,所以,平時禁軍要派士兵出去巡邏,但負責帶隊巡邏的全是什長以下軍官,隊正,也就是柳寒這一級的軍官根本用不着出去巡邏。
不過,另外一個工作——到皇宮執守,柳寒則跑不了,皇宮有大小門八個,每個門有負責日常守衛的都是一隊,禁軍各部每半月輪換一次。禁軍平時分三部分,一部到皇宮執守,一部在內城巡邏,一部輪休。
輪休並不是在軍營里休息,而是在軍營里訓練,柳寒接手部隊時,正好輪到這隊人馬輪休。柳寒開始還不明白輪休的意思,每天早早的便將部隊集合起來訓練,可兩天過去,他現在操場上訓練只有他這一隊人馬。
「長官,這輪休就是休息,說是訓練,其實是不練的。」什長蕭鵬氣喘吁吁的告訴柳寒,看着柳寒的眼神很是陌生,這長官與其他門閥世家子弟還是有點不同,至少不是酒囊飯袋,那天百步傳揚,十十中,隨後又空手對戰,奪下婁錘的刀,一舉震懾了全隊兄弟,眾位弟兄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位也太能折騰了,每天一大早便開始折騰,這一天下來,整個人都要散架了,隊裏的兄弟們都在暗自抱怨,不過,看在這長官經常請大傢伙喝酒的面子上,還是提醒提醒他吧。
「啊!」柳寒驚訝之極,扭頭看看安靜的操場:「長官不管嗎?」
「管什麼,長官都在睡懶覺,恐怕現在還沒到,」蕭鵬彎着腰,喘息了陣,感到好像好點了,這才站直身體,解釋道。
柳寒再度驚了下,看看跑得稀稀拉拉的士兵,心裏想着,這樣的部隊能上戰場嗎?蕭鵬看出他的顧慮,便悄聲說道:「大人,這是帝都,那可能有賊子敢冒犯,再說了,外面有邙山大營,裏面還有虎賁衛,那輪得到咱們出馬,您說是不是。」
柳寒這下懂了,於是他很快改正錯誤,下令部隊休息,自己掏錢從外面買來酒菜,美其名曰犒賞手下的士兵,於是士兵們歡聲雷動,立時將這兩天辛苦埋怨拋到九霄雲外。
武力和金錢,很快讓柳寒收住了這五十人的心,至少可以確保他們不會跟他搗亂了。
理順下面的同時,柳寒也盯着上面,他的上司是屯長葉厲,柳寒沒有向任何打聽,入職的第二天便請葉厲上百漪園去了,觥籌交錯中,輕易便將葉厲的底細套出來了。
這葉厲宣稱自己出身荊州葉家,可以他在百漪園的表現,要麼是吹牛,給自己臉上貼金,要麼這葉家也算不得什麼大士族,估計也就是個沒落小士族。
請葉厲自然也不會忘記他們倆人的上司軍侯,軍侯叫麥登,看這傢伙的舉止便明白,這傢伙出身多半是門閥世家,果然,這麥登出身陳國郡麥家,這麥家耕讀傳家,可偏偏出了他這一個喜歡舞刀弄棍的子弟,家裏於是按照傳統,將他送到軍中,上次調整便給他調整到禁軍中來了,柳寒估計他有武士中品修為。
柳寒向他請教禁軍中的生存之道,麥登似笑非笑的說道:「禁軍與邊軍不同,邊軍靠軍功,禁軍就得靠上官,其實就和讀書人的品鑑差不多,同樣要考家世門第,武藝倒還其次,不過,柳老弟有薛大人為後盾,自不必為這些擔心。」
麥登倒底是上官,對柳寒的來歷查得清清楚楚,柳寒聞言一笑:「大人,讓薛大人開口,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主要的還是要靠大人的提攜。」
麥登呵呵一笑,心裏很是舒坦,這柳寒倒是個趣人,看來是個好相處的。
作為上司,最擔心的便是下屬類型便是,手上有幾下子,而且後台還挺硬,這樣下屬多半都不將上司放在眼裏,每天想的便是如何將上司取而代之,所以,上司將柳寒安插在他這一曲,他心裏本就不願意,可沒辦法推脫,只好應承下來,現在看來這柳寒比祖布手下那叫厲什麼的識趣多了。
薛泌總共舉薦了三個進禁軍,除了柳寒外,那兩個便是厲岩和一個叫薛綜的薛家旁支子弟,三人同時入禁軍,都授隊正之職,只是不在同一個曲。
柳寒進禁軍還有個目的便是接近厲岩,所以,厲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