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隱秘點好,否則對他的影響不好,畢竟這還是江湖爭鬥,他是朝中大臣,有些進入尚書台,若是因這事影響了,就得不償失。
看着柳寒處處為他着想,薛泌就更過意不去了,所以,現在逮着機會便狠狠嘲弄丁軒。
他說的也不全然造謠,至少珠纓那晚一舞驚人,第二天便有了珠纓勝過綠腰的傳言。
正眉飛色舞的噴着,小黃門捧着一疊奏疏進來,看到薛泌便笑着說:「薛大人,今兒真熱鬧,說什麼好玩的事呢。」
「呵呵,」薛泌扭頭一笑:「你還不知道,那天延平郡王府酒宴,你沒去呀。」
「我說薛大人,您這是挖苦咱家,」小黃門故作委屈,帶着幾分幽怨的說:「咱家那有機會上延平郡王府,咱家的命那有那樣好。」
「你的命還差!」薛泌依舊笑呵呵的:「你才多大,便進了中書監,別人還在宮裏苦熬呢,得,下次要有機會,我帶你去。」
「如此,那多謝國舅爺了!」小黃門討好的作勢要施禮道謝,薛泌笑罵道:「小猴崽子,給爺難堪啊,小心爺說話不算話啊!」
「別駕!」小黃門順勢起來,笑呵呵的說:「大人到時可別忘了。」
「爺什麼時候忘過,」薛泌看着書案上的一疊奏疏,眉頭微皺:「今兒怎麼這麼多?」
小黃門嘿嘿笑了笑說:「大部分都差不多,我也不多說,嘿嘿,大人您看看就知道。」
薛泌拿起本奏疏一翻開便被吸引了,小黃門笑了笑便退出去了,舒成已經早一點拿起奏疏看起來,眉頭一直皺着,毋行也過來。
「彈劾陳宣?!!!」毋行有幾分意外,薛泌微微點點頭,舒成抬頭看看倆人,也點點頭。
三人手上的奏疏都是彈劾陳宣,原因都是一個,帝都治安崩壞,歹人白晝行兇!傷及無數百姓,致百姓驚恐,人心不安,陳宣難辭其咎!
這厚厚的一堆奏疏,大約九成都是這個內容。
「這是要做什麼?!」薛泌滿頭霧水,舒成也同樣迷惑不解,都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彈劾起陳宣來,而且來勢如此洶洶。
還是毋行,他拿到的那本奏疏上簡單的寫了些,原來是十里舖生歹人拼鬥,致使數十死傷,店鋪倒塌數間。
「這誰這麼大膽!在十里舖鬧事!還死傷數十?」薛泌忍不住叫起來。
「這有什麼,前段時間在外城,風雨樓和三江會還打起來了,這些江湖匪類,視朝廷法規如無物,朝廷該嚴查!」毋行輕蔑的說道。
沒成想,這一下倒提醒了薛泌,薛泌心裏暗驚,難道又是柳寒,舒成也贊同的點點頭:「這些江湖人,朝廷就該禁佩刀劍,如此可減少不少糾葛。」
「這那行,」沒等薛泌開口,毋行便搖頭反對:「不禁刀劍,只禁弓弩,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乃我大晉祖宗之法,皇上不可能廢止的。」
「此言甚是,」薛泌看看皇帝的批語,皇帝批語很平和,只是讓陳宣儘快制定恢復帝都治安的措施,可他看看眼前的奏疏,皺眉問道:「怎麼會這麼多人?」
這個問題可就複雜了,這麼多人同時彈劾,儘管陳宣得罪過很多人,朝野對他毀譽參半,但也沒這麼多人同時彈劾,這裏面有什麼蹊蹺?
薛泌又連續翻了幾本奏疏,皇帝的批語大致相同,比較平和,為陳宣解釋了幾句,安撫上疏人,也嚴令陳宣儘快恢復治安。薛泌又看了下上疏人的姓名,現那的都有,兗州的、潁川的、青州的、那的都有,有門閥世家中人,也有士林博士,唯獨高官很少。
「搞不懂。」薛泌搖搖頭,舒成和毋行沒有在意,依舊專注的看着奏疏,三人各自拿了幾份奏疏,按照皇帝批在白紙上的批語,編纂潤色,再謄抄到奏疏上,然後再蓋上中書監的章,表示這是中書監按照皇帝意思批的,若是皇帝親自批的,則會蓋上皇帝的私章,不會是玉璽,這樣的奏疏不會用璽。
舒成和毋行覺着這事不大,可薛泌卻覺着這事沒這樣簡單,只是他抓不住其中關節。
下朝後,薛泌出了宮,家裏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候着了,上車掀開車簾便看見柳寒坐在裏面。
「老...」
薛泌剛開口,柳寒在自己嘴邊豎起根手指,他立刻閉上嘴,改為一個大大
第二百四十二章牽動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