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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柳寒搖頭說:「我估計你大伯會給你錢,原因很簡單,現在你是薛家最有希望進尚書台的人,薛家不扶你扶誰?所以,你就寫信回去,告訴家裏,你現在需要錢,以還國庫欠債。」
薛泌目光游移,終於還是點點頭,柳寒又說:「還有一法,向延平郡王求情,請他不要將你寫上欠款名單,即便這樣,你也不能隱瞞皇帝。」
&皇...」薛泌猶豫着,那意思很明白,如果告訴了皇帝,若真還不上錢,皇上那怎麼交代?
柳寒搖搖頭:「事情這麼大,你欠錢瞞得了皇帝,還瞞得了天下人?這事一鬧大,你欠債的事,遲早要傳到皇帝那,薛兄,在你看來這是錢的問題,可在皇帝看來,這是忠誠與否的事。」
薛泌恍然驚覺,背心冒出一層冷汗,剛才柳寒說了這麼多,實際上他心裏打的主意還是準備賴賬,先去找延平郡王,請他看在自己舉薦的情分上,不要將自己放上名單,皇帝問起,打死不承認,現在經過柳寒這一分析,這才驚覺,自己差點又犯下大錯,恐怕會斷絕他進尚書台的錯。
柳寒看薛泌的樣,總算鬆口氣,今晚之所以特地上薛泌的馬車,不是為別的,就是擔心他做錯,薛泌現在是他最重要的盟友,若他能進尚書台,將來對他的幫助之大,怎麼估計都不夠。
送走所有客人之後,靜明公主回到寢宮,說是宮,其實也就是一處瑰麗的兩層小樓,兩個侍女過來幫她更衣,換上了一件輕柔的便服,房間內燃着火盆,將房間烘得熱烘烘的。
換上便服後,靜明公主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榻上,端起微溫的玫瑰露,微微呷了口,然後才開口說道:「說說吧。」
從角落中出來兩個身材高挑的侍女,如果柳寒在場的話,可以認出,其中一個便是在他邊上伺候的侍女。
這侍女平靜的說:「他最初入局,可很快便出來了,只是掩飾得很好,可奴婢沒感到他真氣運行的跡象。」
另一個穿着翠綠長裙,面若桃花,冷若寒冰的侍女說道:「奴婢沒有看出他清醒過來。」靜明公主靜靜的躺在榻上,兩女也靜靜的躬身站立,良久,靜明公主才幽幽嘆口氣:「上品宗師,既然是上品宗師,以你們的那點修為,豈能看出,下去歇息吧。」
兩女躬身施禮,慢慢後退兩步,才轉身下樓。
房間裏安靜下來,靜明公主忽然感到一陣空虛煩躁,手禁不住撫到胸上,好一會,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埋怨:「你這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