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王爺非常欣賞你,」薛泌笑呵呵的說:「再說了,你不也說,他還會上升嗎,結交延平郡王,無論現在還是將來,對你都有好處。」
柳寒看着薛泌的笑容,心裏一陣惡寒,可薛泌說的是事實,便點點頭:「如此,那就更好了。」
薛泌忽然想起,便問道:「既然是宮裏出面,你還擔心什麼以商亂政?那還不是宮裏一句話嗎。」
「不能這樣說,政務處理在尚書台,你也知道,潘鏈多半靠不住,甘棠是老古董,左辰是道學大家,宮裏一旦露出選我的意思,或者支持我的意思,左辰恐怕會以死相諫,皇上朝廷決不可行此下賤之事,呵呵,」柳寒輕蔑的笑了笑:「要不是這段時間,朝政紛亂,左辰恐怕就要上疏裁撤內衛了,也不知道到時候皇帝會說什麼。」
薛泌愣了下,不相信的問:「會嗎?不會吧?」
「會不會我不知道,不過,滿天下,敢上這個疏的,也只有左辰,薛兄,別忘了,左辰曾經說過,朝政當行光明磊落之策,不可行宵小之為。什麼是宵小之為?內衛便是。其次,門閥藩王對內衛早就不滿,薛兄,他們不敢上疏,難道不會鼓動別人上疏?」
薛泌沉默半響,想起來了,以前左辰便公開聲稱,朝廷當解散內衛,只是當時沒有上疏,現在他已經進入尚書台,又是皇帝的老師,再無所顧忌,如果再有人撩撥下,這書呆子恐怕真會上疏廢除內衛。
想到這裏,薛泌無奈的搖頭,內衛一向被稱為皇帝的眼睛,由皇帝直接管轄,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左辰要真上疏,以他在士林中的聲望,恐怕皇帝又該頭痛了。
「薛兄,若真有那天,老兄該如何自處?」柳寒看着薛泌意味深長的笑道。
薛泌愣撂下,隨口反問:「老兄以為我當如何?」
「這事呢,老兄要是明哲保身,就不要開口,可老兄若想再進一步,則當力勸皇帝,內衛萬不可廢!」
薛泌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若左辰上疏,士林勢必群起聲援,誰若站出來阻擋,勢必成為千夫所指,可柳寒這話什麼意思呢?
「皇帝肯定不願廢了內衛,可左辰這傢伙高舉道德大旗,皇帝很難反駁,」柳寒說到這裏頓了下:「薛兄,你手下有人若在你困難時,站出來為你排憂解難,你會不會重用他?」
薛泌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隨即明白了,於是從着柳寒笑道:「柳兄啊柳兄,幹嘛要到禁軍,一個小小的隊正真的是屈才了。」
柳寒搖搖頭:「老兄,我出身寒門,爹媽是誰都不知道,經商多年,若這也能入朝為官,還不被天下士子噴死,算了,還是躲在禁軍過我的逍遙日子吧。」
薛泌忍不住大笑,他就欣賞柳寒這樣識趣,也正因為這樣識趣,他才可以放心使用,有才有膽,修為還高,這樣的人才那裏去找,也是上天的垂幸,才讓他遇見。
笑畢後,薛泌舉杯勸酒,柳寒淺淺抿了口,然後立刻拿出一份文書送到薛泌面前,薛泌看也不看便讓人拿筆過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將進來的下人趕出去後,薛泌又說:「老兄,今兒皇上震怒,揚州的鹽政改制,陳國的土地分配,還有塞外都出事了。」
薛泌將塞外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柳寒搖頭說:「塞外的事你不要插手,盧水匈奴,秋雲端木正在涼州十年了,他們非常清楚,以秋雲的老辣,端木正的精明,怎麼可能沒有防備,我估計這裏面可能有什麼東西朝廷還不知道,等等吧,先不要說話,皇上對你還在觀察中,他還不知道能不能用你,所以,這段時間你還得低調點。」
薛泌也不蠢,柳寒話還沒說完便明白了,今天秋雲沒有上朝,告病在家,這裏面會沒有聯繫?他不相信。
而且,柳寒說皇帝還在觀察他,這點他也覺着對,皇帝想用他,肯定不會僅憑一個建議便重用。
「陳國的事,你也不要管,這個不管與塞外的不管不一樣,我建議你進宮和皇后聯繫下,看看皇帝是怎麼想的,然後謹慎說話;」柳寒斟酌着說:「不過,揚州的鹽政不同,鹽政是你的建議,所以,你要說話,但皇帝不問,你不說,皇帝問,你就說。」
薛泌點點頭,可隨即又問:「可我該怎麼說?」
柳寒苦笑下:「揚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百零八章再拉強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