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柳寒出手。
從酒樓出來,騎上烏錐,柳寒依舊沒有散去內息,神識高度緊張,周圍數十米內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控制之下,這裏是內城,街上的人並不多,連乞丐都沒幾個,禁軍在街上巡邏,兩邊的茶樓酒肆,珠寶糧店當鋪,客人稀少,這也是內城和外城的不同,內城店鋪並不多,但精緻,客人也不多,但每個客人進來,採購量卻巨大,因為他們往往採購的都是一府數百上千人所需。
馬蹄敲擊在石板路上,一隊禁軍過來,帶隊的軍官抬頭看到柳寒便站住了。
「柳兄。」
柳寒早就看到這隊禁軍,也看到帶隊的軍官,聞聽對方叫,他勒住馬,跳下來。
「厲兄,今兒輪到你了。」
厲岩嘿嘿笑了兩聲,點點頭,略微有些羞澀的說道:「是,聽說柳兄在度支曹很是清閒,早知道,我也隨柳兄上度支曹去。」
「呵呵,清閒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就得忙了。」柳寒笑道:「厲兄,我可不敢害你,這度支曹是個大麻煩,我現在寧願到街上巡邏,你要願意,我和你換。」
厲岩呵呵笑起來:「柳兄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度支曹就算再麻煩,那能煩到你呢。」
這話有道理,柳寒在度支曹的工作其實就是個聽差,幹什麼,都有延平郡王負責,所以,即便有麻煩,也不大。
柳寒含笑聽着,這段時間,虎哥他們被困,對厲岩的監視減弱了,但大致的情況還清楚,自從那神秘小院被掛牌出售後,厲岩就沒在去過那巷子,大多數時間都在軍營中。
柳寒笑呵呵的說:「但願如厲兄所言。」
厲岩笑了笑,看看巡邏已經過去,便向柳寒抱拳告辭,柳寒自然不會挽留,目送厲岩過去,他也不上馬,牽着馬慢慢沿着街道向度支曹走去。
沒走多遠,從旁邊的糧店出來幾個夥計,夥計推着獨輪車,車上堆滿糧食,一個穿着青布長袍中年人跟在車後,糧店老闆滿臉堆笑的送青布長袍出來。
兩車糧食都堆得滿滿的,遮住了推車夥計,青布中年人神情倨傲,糧店老闆謙卑的跟在後面,邊走還邊恭維着青布中年人,顯然這是某家大宅在買糧食。
柳寒沒有理會,牽着馬繼續向前走着,從對面過來五個生穿着都一樣,顯然是太學的學生,書生們搖搖擺擺旁若無人的說着準備上那去春遊,太學馬上要放春假。柳寒沒有徑直闖過去,想要從旁邊繞過去,可這時獨輪車過來,恰好將他繞過書生們的路給擋住。
柳寒無奈的停下腳步,書生們依舊在說着:「還是去邙山吧,聽說山上的桃花開了。」
「我看還是乘船游伊水,叫上三四個粉頭,唱唱小曲,我看也挺好。」
「七天春假,倒不如上香山,聽說道尊的雕像要完成,咱們上去先睹為快。」
.....
柳寒牽馬準備退後兩步,向後退了一步,便又停下來,拍怕烏錐的頸,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書生們過來了,似乎壓根沒看見柳寒和烏錐,柳寒輕輕拍了下烏錐,烏錐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滿滿向書生們走過去,書生們先是愣了下,隨即向兩邊讓開,兩個書生被擠到烏錐和獨輪糧車之間,三個書生則靠在店門和烏錐之間。
烏錐忽然站住了,五個書生就這樣愣生生的被分開,就在這時,柳寒發動了,身形一閃,便衝進三人之中,三人大驚,手上的摺扇刷的展開,衝着柳寒揮出,三道勁風卷向柳寒。
勁風匯集在一起,無聲無息,沒有絲毫波瀾,柳寒卻絲毫不敢大意,袍袖揮出,裹住勁風,就聽見低低一聲「砰!」,就像充藥不足的爆竹,又象水泡在水面裂開,嘶啞而沉悶。
長袖化作布片,亂紛紛向四下飛去,柳寒身形不變,距離最前面的書生尚有數步,便一拳擊出,為首書生連扇數下,另外倆人也毫不遲疑,用力扇出,勁風再起,三股勁風匯集,就在這時,柳寒的拳到了。
為首的書生一聲不吭萎頓在地,胸口塌陷下去,剩下倆人似乎沒有看見,雙扇合攏,扇頭忽然冒出一截鋒銳,倆人一左一右,兩道寒星向柳寒襲來。
柳寒雙手左右一划,兩點寒星被帶向一邊,身形忽地拔起,雙腿連環踢出,兩道身影飛跌出數尺,借住這股力道,撲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