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年多,林公公才悟出皇帝的意思,這是皇帝對他們的警告,穆公公擅自對太子出手,引起泰定皇帝猜忌,泰定皇帝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只好接受結果,但以這種方式警告穆公公。
內衛被逐步削弱,連帶虎賁衛都實力大減,這麼多年,除了江風到了中品宗師外,其他兩個不過下品宗師修為,全盛時期的虎賁衛,統領都有上品宗師修為,各個分隊長都有宗師修為,那象現在,武師修為都能當上分隊長。
內衛被削弱的苦果在前段時間便展現出來,王許兩家與風雨樓之戰,隨後漕運之爭,內衛的支持力度都大不如從前,對各地的監控力度也大幅度削弱,只是,這些情況外人並不知道,依舊恐懼內衛的威名。
穆公公沉思着,順手拿起書案上的文件,隨意的看了眼,眉頭微皺:「這柳寒又要人?哼,瀚海商社的人還不夠!」
「哦,」林公公上去,接過來看看,眉頭微蹙:「他要人做什麼?」
「恐怕是寂寞吧,」柏公公說道,林公公目光一閃:「要不讓他去揚州,重建揚州的內衛,嗯,順便也給他派幾個人,乾爹,兒子覺着,這柳寒可以大用。」
穆公公閉目想了想,抬頭看着柏公公問道:「你的看法呢?」
「小的看行。」柏公公遲疑下,小心的看看穆公公的神情,才有補充道:「這柳寒修為夠高,人也夠精明,應該能行。」
穆公公沉默的想了想,點頭說:「行,明天你見見他,王許兩家,嘿嘿,對風雨樓可以放鬆點,唉。」
嘆息一聲,穆公公依舊沒動,思索一會:「通知揚州方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異常沒有。」
「是。」林公公點頭,心裏明白,老祖宗這是有些後悔,對風雨樓放棄太快了,至於,通知揚州方面,不過是個煙霧彈。
加入內衛不易,進來了,要想出去,那是萬難,好些內衛是父傳子,子傳孫。
穆公公輕輕錘打額頭,本來平穩的朝局,被突然出現的彈劾震動了,尚書台對此意見分歧,蓬柱左辰主張嚴查,潘鏈堅決反對,認為此舉會影響備戰,甘棠和秋雲則模稜兩可,潘冀壓根沒出現,他在太尉府內調兵遣將。
「乾爹,休息下吧,」林公公低聲勸道,穆公公嘆口氣:「老了,老了,以前隨先帝,熬上幾夜都沒什麼問題,現在不行了,不行了!你們,以後,多費點心吧。」
「老祖宗那老了,」柏公公拍馬屁,討好的說道:「小的們還得靠老祖宗提攜呢。」
穆公公抬頭看着他,慢慢露出笑容。
第二天,柳寒接到馮志通知,他沒有立刻去聯絡點,而是先到禁軍,快吃午飯時才慢悠悠的到聯絡點,小二將他引到內院便離開了。
柳寒打量下門口的兩個年青漢子,這兩個漢子穿着普通的麻衣,面白無須,一見便知道是宮裏的公公。
「你怎麼才到,乾爹都等了好一會了。」麥公公開門出來,看到柳寒便忍不住埋怨起來,柳寒略微感到詫異,他沒有表露出來,微微點頭便進去了。
「見過公公,卑職在軍中耽誤了些時間,還請公公見諒。」柳寒抱拳施禮,林公公端着茶杯微微頜,示意柳寒坐下。
柳寒在下坐下,他的坐法與其他人不同,一般人見林公公,即便敢坐,也只敢坐半個屁股,斜身對着林公公,柳寒則是大馬金刀的坐下,面對着林公公,在外人看來,這有點失禮,可放在他身上就很好解釋,他本就是西域歸來的野人,對大晉禮節不太懂。
坐下後,柳寒沒有開口,這是正確的,他不知道今天林公公將他叫來做什麼。
「叫你來,是有事情交給你辦。」林公公端着茶杯平靜的緩緩說道,柳寒神情平靜,沒有開口,林公公始終看着他。
「內衛在揚州的小組被滲透了,情況壞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你去揚州,一個是查明,內衛被滲透的情況,另一個是重建揚州內衛。」
聽到這個任務,柳寒有些意外,眉頭不由皺在一起,林公公見狀便問道:「怎麼?有難處?」
「兩個難處,」柳寒說道:「卑職在禁軍任職,到揚州,禁軍那邊如何掩飾?第二個則是漕運,王家那位老祖宗還沒完全放棄,卑職走了,萬一漕運再出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