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始終警惕的盯着柳鐵,不敢有絲毫懈怠。
「別讓他們跑了!」傅憲突然叫道,沒等田蒿阻止他,他便衝着柳鐵叫道:「快攔住這些賊人!」
柳鐵壓根沒動,傅憲非常生氣正要衝過去,田蒿一把抓住他,傅憲想要甩開田蒿,田蒿低聲在他耳邊說:「博聞兄,敵強我弱,這樣停好,今晚已經夠幸運了。」
傅憲驚訝的扭頭看着他,田蒿鄭重的沖他點點頭,黑衣人首領帶着人退出了院子,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柳鐵扭頭看着傅憲,又看看田蒿,然後才沉聲說:「銀子!」
田蒿微怔,隨即露出笑容,從懷裏拿出幾張銀票交給柳鐵:「吳兄,乾脆你送我到鄴城,我再加一百兩。」
柳鐵略微思索:「成交!」
田蒿大喜,傅憲輕蔑的看着柳鐵,柳鐵將銀子揣進懷裏,轉身便要回屋,傅憲在身後問道:「你為什麼要放虎歸山!」
「放虎歸山?」柳鐵頭也不回的答道:「大漠上,即便遇上馬賊,能不打最好不要打,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的也是。」
傅憲開始還沒懂,田蒿已經懂了,這樣打下去,就算將黑衣人留下,自己這邊也是傷亡慘重,他不由在心裏埋怨,傅憲這不是多事嗎,明顯的敵眾我寡,自己這邊也就柳鐵修為高強,若柳鐵被纏住,他們今晚能不能平安過去,還未為可知。
柳鐵說完便徑直走了,傅憲氣得滿臉通紅,看着他的背影,哆嗦着叫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博聞兄,」田蒿只好出面勸道:「你不懂江湖人啊。」
「怎麼啦?」傅憲冷然問道,田蒿嘆口氣,將一把椅子扶起來,倖存的三個護衛過來,守在門外,田班低聲詢問,田蒿的四個護衛居然都活下來了,不過有兩個負傷,一人重傷,只是在咬牙堅持。
隨傅憲過來的兩個護衛,死了一個,剩下那個很自覺的退到門口。田蒿看着傅憲解釋道:「你沒與江湖人打過交道,都以為江湖人好勇鬥狠,其實不然,江湖人並不是這樣,相反,若不打,他們也儘量不打,刀劍無眼,那怕宗師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說到這裏,他忽然眼前一亮,抬頭問道:「你覺着這位吳兄有沒有宗師修為?」
那護衛微怔,這才明白是問自己,他略微想了想,搖頭說:「在下不知,不過,他至少在上品武師境界。」
「你的修為是什麼境界?」田蒿問道。
「小的剛踏入武師初品。」護衛恭恭敬敬的答道,踏入武師境界時,他十分興奮,可今天卻讓他很沮喪,那鐵錘大漢最多也就武士中品修為,可仗着天生神力,一錘一錘的砸來,他卻毫無辦法,可柳鐵只憑單刀便將對手震飛,僅憑這一手便比他高出不知多少。
正要說,那兩個軍官過來,為首的沖傅憲抱拳施禮:「大人!」
「你們是?」傅憲納悶的看着他們,為首的軍官正是被柳鐵摔出去的那人,那軍官抱拳說:「小將,鷹衛小隊長高鵬,護衛大人來遲,請大人恕罪。」
「鷹衛!」傅憲鬆口氣,這鷹衛是齊王衛隊,鷹衛的規模不大,只有八百人,但每個人都是從軍中挑選的悍勇之士。
「王爺擔心路上有什麼意外,命小將帶人暗中護衛。」高鵬答道。
「王爺費心了。」傅憲感激的嘆道,田蒿卻微微皺眉,心中立時感到不妙,傅憲看來沒說實話,他此行決沒那麼簡單,否則齊王不會派人暗中保護。
「那邊傷亡大嗎?」傅憲問道,他的隨從都在乙字房,剛才那邊殺聲整天,賊人在那邊投入了不少的力量。
「不大,賊子的主力在大人身上,那邊只是牽制,」高鵬答道,他此刻心裏也很是沮喪,他被賊人牽制住了,始終殺不過來,要不是柳鐵出手,事情不堪設想。
傅憲鬆口氣,轉身對田蒿說:「我過去看看。」
「小心點。」田蒿沒有勸阻,簡單的提醒道,高鵬猶豫下說:「大人暫時留在這裏為好,賊人雖說退走了,可難保有什麼後手。」
「賊子都是什麼來歷?」田蒿問道,高鵬搖頭說:「他們偽裝成江湖賣藝班子,看不出來歷,我們雖然殺了幾個,可屍體也被他們帶走了。」
「他們向那退走了?有人跟上嗎?」田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