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過。
這兩個道士是師門來的援兵,老祖宗來信,讓他找機會幹掉柳寒,他知道僅憑自己一人壓根無法,便向師門求援,師門派來兩個師兄來協助他。
這兩位師兄在師門潛修數十年,幾十年下來,這是第一次離開師門,若論修為,兩位師兄遠在覺明漁夫之上,可王澤依舊不敢輕易下決心。
柳寒是少有的上品宗師,上品宗師就算按照隱世仙門的評判,修為也在煉體七八層,王澤自己的修為在四五層之間,這也是他向師門求援的原因。
另外,王澤覺着柳寒有隱世仙門的背景,按照師兄的說法,鬼見愁的旁邊其實是隱世仙門紫竹院,王澤覺着柳寒與紫竹院有關係,否則紫竹院不會坐視柳寒就在他旁邊建山莊。
王澤足足等了七天才接到老祖宗的回信,這七天,他足不出戶,沒有再參加後面的拍賣,剩下的拍賣就是那些女人,其中有關係的女人早就被贖出去了,剩下的就是些丫環婆子,就算賣也沒幾個銀子。
看過老祖宗的回信後,王澤沉默了會,提筆寫了封信,叫過一個莊丁,讓他立刻去追王博,將這封信交給王博。
&附耳過來,」王澤讓莊丁:「把信交給十二爺後,你悄悄告訴王漢和王連,就說老祖宗吩咐,濟水會流。」
&七爺。」
莊丁沒問為什麼轉身出去,王澤沉默了會,輕輕嘆口氣,起身走到案幾邊,輕撫瑤琴,琴聲清幽,有着淡淡的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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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柳寒預料的那樣,他把口供交上去後,沒有多久,朝廷的旨意下來,盛懷處斬,汝南盛氏一族,十年不得出仕,盛案牽涉的十多個官,兩個秋後問斬,其他發配交州和桂州。
這道聖旨嚴厲,但卻網開一面,盛懷被抄家,家產抄沒入官,家中男性子孫被發配交州,女子發官謀賣,處置幾乎與衛振相同,但其他人則不一樣,僅僅是犯官被問斬或發配,沒有涉及到其家裏或宗族。
盛懷就在揚州城外執行了,由曲路充當刀斧手,曲路算是報了家仇,那一刀砍得無比暢快。
回到行轅,曲路大禮道謝,柳寒慰勉一番,告訴他,現在他的仇報了,以後好好為朝廷效力,不過,曲路並未編入虎賁衛,宮裏還沒同意,柳寒只好暫時讓他以禁軍軍官的名義留在行轅。
盛懷一案結案,柳寒的事就算完結了,他又重新回到那個只負責行轅安全的安全官上。
句誕和顧瑋都判斷,他們該回朝了,在揚州快兩年了,從鹽稅革新到新稅制,朝廷的使命不算圓滿也有十之,也該回朝入尚書台了。
可沒想到,朝廷再度下旨,讓顧瑋繼續代理揚州刺史,在揚州全境推行新稅制。
&廷的意思是讓咱們繼續在揚州,顧大人,你怎麼看?」句誕放下廷諭。
&朝廷的意思,是要我們趁熱打鐵,趁機在江南推行新稅制。」顧瑋目光落在廷諭上,斟酌着說道,心中很是失落,他抬頭看着柳寒,問道:「子民老弟,你的意思呢?」
柳寒聳聳肩:「我沒意見,很顯然,這是朝廷給二位大人的旨意,我呢,是給二位大人保駕護航的,二位大人回不去,我也就走不了,不過呢,依我看,尚書台諸公恐怕不想二位大人這樣回去吧。」
句誕和顧瑋互看一眼,幾乎同時點頭,柳寒又笑道:「不過呢,潘太師恐怕想岔了,其實,現在揚州推行新稅制正是時候,盛懷一案餘波未了,誰敢阻攔新稅制!兩位大人正可趁勢而為,為朝廷再建新功,將來朝廷在天下推行新稅制,兩位大人是唯一有經驗的人,朝廷勢必更加倚重兩位大人,此可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顧瑋呵呵一笑:「子民說得不錯,不過,要想完成朝廷交付的任務,我們還缺人。」
&就繼續招聘,我想,這次肯定會有更多的更有才華的人來應募。」柳寒覺着這事不算什麼難事,上次唐龍施凱他們現在都是縣令了,這能不讓那些缺少進身之階的平民士子眼紅。
句誕點頭,他心裏有些煩躁,這次揚州之行,他的收穫已經夠多了,銀子就收了七八萬,但他最關注的是朝廷,當然,若是在揚州當刺史也挺好,可問題是代理刺史不是他,
他感覺到朝廷已經不信任他了,他是欽差正使,顧瑋只是欽差副使,可代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