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可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子,是大晉將來的官吏,如何才能平息事態呢?
「皇上!臣以為,這背後一定有人挑撥,...」
剛說到這裏,門外傳來腳步聲,潘鏈左辰秋雲潘冀甘棠先後進來,薛泌停下,皇帝沒有回頭,他已經看到五人進來,朝廷出了這麼大的事,五大輔政大臣全都趕來了。
「繼續說。」皇帝說道,薛泌咽口唾液,也不看五大輔政大臣,接着說道:「臣以為,這背後一定有人扇動,帝都書院眾多,距離各不相同,可他們居然同時到達皇宮門外,這裏面沒人策劃,絕不可能,當讓內衛徹查,至於宮門外的這些士子,臣看他們枉讀聖賢書,當命禁軍驅散。」
「萬萬不可!」秋雲聽了一半便大驚失色,連忙阻止,衝着薛泌怒斥道:「薛泌,你不可誤導皇上!」然後沖皇上施禮道:「皇上,現在群情洶洶,當儘快平息事態。」
「秋將軍說的是,可如何平息事態?」薛泌冷冷的問道,一點不怯場:「總不至於是停止清欠吧,要不然,把閻智或王爺拉出去砍了!」
秋雲頓了下,卻不知該如何是還擊,左辰皺眉呵斥道:「薛大人,不要添油加醋!」
「左老大人,」薛泌平靜的回覆道:「秋將軍所言平復事態,除了此策外,還有什麼,嗯,外面跪着的,對了,諸位大人,你們去了,他們有那些要求?」
這下不但秋雲,連左辰也默不作聲,皇帝的臉拉得更長,也更加陰冷,沉聲說道:「說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大也不過是讓朕退位,有什麼大不了的!」
「皇上!」五大臣大驚失色,連忙跪下,薛泌延平郡王也急忙跪下,黃公公也跪下了,滿屋裏,就剩下皇上,還有角落裏的穆公公,他就像什麼都沒聽見,安靜的站在那,好像這世間就沒他這個人。
皇帝沒作聲,看着院子裏跪着的閻智蒙逍,蒙逍依舊深深的埋着頭,閻智依舊不屈的昂着頭。
「說!」
潘鏈抬起頭,他是尚書令,統帶尚書台,一向都是他來回答皇帝的問題。
「回皇上,他們要求嚴懲閻智,處分延平郡王,」猶豫下,潘鏈咬牙說道:「罷免微臣。」
皇帝赫然轉身,盯着潘鏈,薛泌也盯着潘鏈,這才注意到,潘鏈看上去略微有些狼狽,身上的袍服雖然整理過了,可還是有點亂,頭冠端正,可邊上卻還有些許塵土沒有打掃乾淨。
看到這裏,薛泌心裏不由暗笑,連忙叫道:「這與老太師有何干係?」
潘鏈苦笑下沒有說話,薛泌隨即明白,潘鏈是尚書令,尚書令是制約皇帝的,是皇帝之下,百官之上,位居第一人,所以,那些士子認為,潘鏈就是同謀!
「我說嘛,這背後一定有人!」薛泌趁機進攻,語氣肯定的叫道:「皇上,這已經不是陳情了,這是逼宮!必須嚴懲不貸!」
「薛大人!」左辰怒視着薛泌,厲聲叫道:「不要危言聳聽!」
薛泌不服,卻沒有開口打斷他,左辰轉頭看着皇帝,說道:「皇上,士子們的要求是過分,可這不過是不滿,朝廷不用慌亂,老臣以為,只需慢慢開導,慢慢解釋,即可。」
秋雲在心裏搖頭,左辰未免太一廂情願了,他們既然已經提出要求,就不可能等你慢慢解釋,慢慢開導,而是必須斷然處置,否則會有更多的人到宮門外請願。
突然,一個小黃門快步進來:「皇上,禁軍報告,部分士子去包圍度支曹,欲闖進度支曹,守衛度支曹的禁軍隊正問該怎麼辦!」
「衝擊度支曹!!!」延平郡王匆忙爬起來,驚訝之極的看着小太監,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度支曹乃朝廷重要部門,裏面的賬冊事關朝廷安危,決不能有半分差錯!
「無法無天!」皇帝終於忍不住了,抓起茶杯砸在地上,喝令道:「傳令,任何衝擊度支曹之人,必須嚴懲!度支曹若出現半分損失,負責守衛的兵丁和度支曹官員,皆要嚴懲!」
「皇上!臣....」延平郡王猶豫的看着皇帝,皇帝厲聲道:「你們先回去,度支曹出了半分問題,朕絕不輕饒!」
延平郡王口呼領旨,轉身匆忙出來,到院子裏,叫上蒙逍閻智,倆人聽說士子衝擊度支曹,臉都白了,爬起來就隨延平郡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