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可總不能沖小丫頭去吧,只得亡命而逃,再回來,這小丫頭將烏錐打掃得乾乾淨淨,馬槽里的普通飼料全被弄到一邊去了,換上了她帶來的精飼料。
柳府上下依舊象以前那樣,不管她,任她在馬廄和烏錐玩,可沒成想,落府中來人了,原來這小丫頭做得太過,落府覺着丟面子,於是不准她到柳府來,將她關起來,這是她偷偷溜出來的。
讓柳鐵很納悶的是,柳寒完全可以拒絕這小丫頭進門,可柳寒卻從未這樣,相反還特地吩咐如果她來,一定要讓她進門,而且她要什麼都可以給,但不要讓她作粗活,也不要讓她去庫房,讓天娜她們陪着她。
這個吩咐不但讓柳鐵納悶也讓天娜她們納悶,柳寒告訴他們,如果不讓小丫頭進門,以她的痴迷,完全可能整天守在柳府門外,這反倒可能有危險,所以,倒不如讓她進來,至少在府內,她不會有意外,也有吃有喝。
倒是老黃察覺到他的真實用心,落家是河東三大士族,家世的尊貴超過了太子妃薛家,而且河東門閥通過通婚將整個河東士族凝聚在一塊。
河東士族與其他地區不同,關鍵在河東這個地方很特殊,河東郡位於黃河以東,并州西南,轄十八個縣,這個地區的管轄混亂,前朝大周建都長安,河東郡有拱衛長安之責,屬司隸管轄;本朝建都帝都,改長安司隸為雍州,不過將河東郡劃歸本朝司隸管轄,後朝廷廢司隸,河東郡重回雍州,武帝時,又劃歸併州,其後又數次更改,一會屬雍州,一會屬并州,朝廷重建司隸,又將河東郡重新划進來。
在這種該來該去的過程中,河東郡失去歸屬感,雍州和并州,包括現在的司隸,都覺着這塊地方不屬於他們,對當地的士族也不認可,關鍵在於,河東士族也同樣不認為自己屬於什麼雍州并州,甚至不認可屬於司隸。
外部沒有歸屬感,內部團結便很重要,河東士族採用了最古老的方式加強彼此的聯繫,這個方式便是通婚,經過幾百年通婚,河東士族幾乎成了一個整體。
老黃認為,柳寒是想通過這落曄,打開河東士族的大門,可他對這個想法嗤之以鼻,士族要如此容易接納一個庶族,或商人,那就把士族看得太簡單了。
「怎麼不可能?」柳寒不認同,他覺着薛泌秋戈,甚至小趙王爺,都已經接納他了,成為他們的坐上賓。
「那是禮賢下士,懂嗎?!」老黃的語氣頗不客氣:「禮賢下士,人家是出於名聲,你那幾首詩幫了你,讓你成了名士,可名士便能在士族眼中了?白衣公子顧瑋,成名幾十年了,不過是太師下屬一長史,你信不信,他要進士族家,人家連大門都不會開!」
柳寒不由苦笑,依舊強辯:「那也夠了,我的目的並不要他們開大門。」
對於這點,老黃倒是認可,其實,柳寒真實的原因還是沒說出來,他覺着落曄這小丫頭很象他前世的妹妹,有點小刁蠻,可天真善良,要不是她要的是烏錐,那說不定就真送她了。
小丫頭今天看樣子又是偷跑來的,因為只有她一人過來,落家在帝都的住所距離他這裏不遠,就在東邊的四條巷子外的長柳街上。
「你到我這來,家裏人知道嗎?」柳寒問道。
小丫頭急忙叫道:「當然知道!我給他們說了的,我來看烏錐了。」
「真的!」
「當,當然是真的。」小丫頭明顯沒什麼硬氣,柳寒哼了聲,扭頭對柳鐵說:「趕緊派人去落府,告訴他們,小姐到我們這來了。」
小丫頭咬着紅嘟嘟的嘴唇,恨恨的看着他,柳寒看着她說:「別那樣看着我,我要不派人去,待會你家裏人便要過來了。」
小丫頭知道柳寒所言不虛,她給家裏人留了個條便溜出來了,家裏人一發現便一定會尋來,可她依舊不高興,小臉拉得長長的,忿忿不平的瞪着柳寒。
「這樣吧,你既然這樣喜歡烏錐,就拉着它在園子裏散散步吧。」柳寒微微搖頭,心軟了,這小丫頭有那麼股勁,不達目的不罷休,象極前世的小妹。
「真的!」小丫頭差點跳起來,兩眼放光,臉上的寒霜一掃而空,隨後便得寸進尺起來:「我,我騎一小會行嗎?就一小會。」
「不行!」柳寒很堅決:「烏錐子烈,只有我騎得,其他人都不行,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