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揚州。
一路上沒什麼事,很順利的到了彭城。
彭城是南北交通要衝,也是落馬湖的入口,柳寒一踏上碼頭便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碼頭上沒有一個腳夫,倒是有不少穿着黑色麻衣的漢子,這些漢子手裏提着棍子聚集在碼頭的一邊,而在遠處還要幾個挎刀佩劍的人,不時打量着碼頭四周。
柳寒微微皺眉,顯然城裏出事了,他沒有理會,就在碼頭上雇了輛車便朝城裏來,到城裏找了家客棧住下。
小二同樣殷勤,連聲問吃飯怎麼安排,到彭城作什麼。
柳寒淡淡的應付着,幾句話後便問:「這碼頭是不是有事?我看碼頭上好些人,個個拿着棍子。」
&不是,客官眼睛真亮,」小二趁機猛拍馬屁:「這漕幫的好漢不知怎麼忽然走了,落馬湖的湖賊進城了,開始還好,最近忽然要求碼頭上的那些腳夫脫離原來的棍幫,加入新成立的抬幫,棍幫就不干,與抬幫發生幾次衝突,棍幫的人多,後面還有快刀堂飛燕堂的支持,抬幫的打不過,便向落馬水寨求援,落馬水寨的二當家的帶着人過來了,攻擊了快刀堂和飛燕堂,聽說死了好多人。」
小二的嘴挺快,一下便將城裏的情況全倒出來了。
柳寒不動聲色的將小二打發出去,彭城的事在他意料之中,碼頭上的人也清楚了,手持棍子是防止打死人。
官府對江湖人之間的拼殺不會在意,但普通老百姓若是死亡,特別是大規模死亡,官府一定會追查,說不定內衛也會插手,所以,碼頭上的人才手持棍棒而非刀劍。
彭城的事情在柳寒的意料之中,就算漕幫退出彭城,彭城的利益面臨重新劃分,漕幫放棄的利益,彭城的本地幫會也會想分上一杯羹,所以,漕幫一走,彭城必定要亂一陣子。
所以,柳寒才一再叮囑張梅,回彭城後,找個地方住下來,不要再插手江湖紛爭。
可現在飛燕堂捲入了糾紛,張梅是不是也會捲入紛爭,柳寒沒有把握。
帶張梅到帝都,倒不是貪念她的美色,張梅並不是什麼絕色,無論青衿還是天娜,就算綠竹也比她強多了,當然也不是因為佔了她的身子,出於什麼責任感。
他回帝都是來報仇的,敵人無比強大,這其中會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別說張梅了,就算柳鐵天娜,該舍時,他會毫不猶豫捨棄他們。
帶上張梅,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個很好的掩護,她的根底清楚,漕幫快刀堂都清楚,所以,有這麼個人在,他的秘密便能多兩分保證。
柳寒看看天色,時間還早,略微收拾下,便出門了。
彭城雖然是個重要碼頭,可城市卻不大,比起帝都自然是遠遠不如,就算比起揚州來也遠遠不如。
不過,彭城的市面也不算繁榮,柳寒也沒叫馬車,沿着街道信步而行,城內還是很安靜,不過,煙花柳巷中,還是有幾分緊張,站在門口的攬客的妓女幾乎沒有,紅色的燈籠還沒點亮,門前顯得有些蕭條。
柳寒拐進一間巷子,施施然從巷子走過,巷子兩邊都很安靜,幾家小攤子也沒什麼客人,巷子的中間有道緊閉的大門,大門前落滿枯黃的葉子,往裏面看,高大的樹枝上已經光禿禿的,蕭條之意擋都擋不住。
柳寒在麵攤前坐下,叫了碗面,老闆很高興,使勁的揉着麵團,在案板上反覆搓揉,柳寒笑眯眯的看着他。
&櫃的,對面是誰家啊?院子怎麼這麼亂,也不掃掃。」
掌柜的抬眼看看:「客官是外地人吧,」柳寒點點頭,掌柜接着說:「你要早兩月來,這裏可熱鬧了。」
&是嗎?」柳寒滿臉不信,掌柜的先是笑笑,隨即嘆口氣:「這裏是咱們彭城有名的飛燕堂,那時啊,這會這裏都等滿小伙,就等着她們出來。」
&燕堂?」柳寒喃喃道,再次看看這院子,這院子很大,佔地很寬,他隨口又問道:「他們幹嘛不進去。」
&准進啊!」掌柜的說道:「飛燕堂不准男人進去的。」
&啥?」柳寒大為驚訝,他可見過俞美和張梅,行為可算開放,俞美毫不遜色前世的豪放女,張梅的舉止也同樣大膽,沒成想,這飛燕堂的管制居然如此嚴厲。
&是飛燕堂的規矩,」掌柜的說:「上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