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說:「你不開口,你們大當家會不會開口呢?你們落馬水寨總有幾個是你的親信,他們當中恐怕有人知道。」
&公子既然能自創功法,修為定然高深,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這俗世,靈氣匱乏,他是怎麼修煉的?可有什麼靈地?」柳寒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着,就像在與人嘮嗑一樣,絲毫沒有看到常猛已經在地上打滾,身上到處鮮血淋漓。
柳寒可不是在裝模作樣,這是一種刑訊技巧,屬於心理戰範疇。
對這種強硬分子,必須首先擊破他的心理防線,為他找到被判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很荒謬,只要他肯相信就行。
柳寒確定自己找到正確目標——公子。
這個所謂的公子,便是那個人,那個將他逼到西域去,那個在千里之外還要殺他滅口,那個出賣山莊720條性命,那個,他的宿命,他不遠千里從西域回來的目標。
嚴重的瘙癢漸漸退下去了,常猛躺在地上,象條狗似的猛烈喘息,兩眼沒有絲毫神光,甚至沒有一點輕鬆,因為用不了多久,那種極致的癢便會再度襲來。
&來,你對你家公子的忠誠要超過落馬水寨的兄弟情誼,」柳寒慢慢的說:「如果你不開口,我還會找何東,另外,還有你在城裏的下屬,總會有人說出來的。」
柳寒說到這裏,忽然發現常猛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心裏不由一沉,可他的神情語氣沒有一點變化,依舊在慢慢誘導。
&世仙門四大宗門,不知貴公子是那家?」柳寒又問道。
常猛依舊緊閉雙唇,柳寒嘆口氣,勸道:「你真的熬不下去,這是仙門手段,你這俗世中人怎麼可能熬過去。」
常猛就象沒有嘴似的,雙目圓睜:「賊子,你,你當,當我,當我不,不知道,你想>
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夜鶯也被嚇得縮回草叢中,柳寒禁不住打個寒戰,皺眉看着常猛。
&麼這就叫上了,這才第幾次,四段,有沒有?這個的最高記錄可是七段。」柳寒略帶嘲諷的說道,常猛卻已經晃身發抖,慘叫聲不絕。
柳寒搖搖頭:「除非你說出來,否則沒人能救你。」
常猛死瞪着柳寒,手不住瘋狂的在已經血淋淋的胸口上撓着,可依舊止不住那種癢,那種已經癢到骨頭裏的癢。
柳寒嘆口氣,一陣風颳過,柳寒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掌,常猛象是經過一場激戰似的,癱在地上,不住喘氣。
&在可以說了吧。」柳寒冷漠的看着常猛,現在他已經快成了個血人。
常猛張嘴欲言,柳寒平靜之極,面紗裏面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仇人就要現蹤了。
&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仙門中人。」
柳寒微微皺眉,常猛連忙伸手阻攔,兩隻手掌直搖晃:「真的,真的,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隱世仙門中人。」
柳寒遲疑下,緩緩放下手,常猛接着說:「公子傳我這門功夫,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後來是老總管露的口風,我才知道是仙門功法。」
常猛小心的看着柳寒,柳寒面沉似水,面巾蒙住了他的大半張臉,讓人難以琢磨。
&肯定是隱世仙門功法,世俗功法修的是丹田,仙門功法修的是紫府,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修煉途徑。」柳寒思索着說,實際上他是在回想那怪老頭說話的方式。
可十多年的苦盼,十年的念念不忘,讓他的心境有了那麼一分動搖,眼神中滑過的那絲喜悅,讓疲憊不堪的常猛捕捉到了,這瞬間,他改變了主意。
&公子怎麼稱呼?他在那?」
常猛再度從柳寒的語氣中捕捉到一絲急切,心中的疑惑更深,慘然的看着柳寒:「公子,公子的行蹤不定,上次,上次是在青州,給我的信,現在是不是還在那,我也不知道。」
柳寒眼睛微縮,常猛忽然冷靜下來:「你是誰?為什麼要對付公子?」
&呵,我為什麼要對付他?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柳寒的語氣淡淡的,可常猛還是感覺到一絲異樣。
他勉強笑了笑,這絲笑容帶上了絲誠懇:「我不知道,公子的名諱豈是我能冒犯的!平時我們都稱公子。」
柳寒沒有絲毫猶豫,一掌拍在常猛肩上,
第253章 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