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抹紅色從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眶當中凝結而起,慢慢地那火紅的顏色擴散,竟然化成了血水從那眼眶當中流出,流到了臉上如同兩股血色的泉水。
而眼中的血紅就在這血水流出的那一刻,赫然恢復了那黑白分明的色澤,只是那一片白色還有那一片黑色竟然也變換出了形狀,慢慢地旋轉,而後在我那兩個黑亮的瞳孔當中竟然生出了兩個白點,兩個十分耀眼的白點,我深吸了口氣,我的瞳孔變成了兩個「太極」的模樣!
但一支尖利的刀直直地插入了我的眼眶,登時鮮血飛濺,而那刀子與皮肉還有骨骼摩擦的聲音也傳至耳際,面前的我尖叫起來……
「啊——」我大呼了一聲,登時搞得大廳裏面原本還吵吵嚷嚷的人們頓時都安靜下來,紛紛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我這邊,我呼吸急促,崔明伏一臉懵逼地看着我,「你瘋了,喊什麼喊?」崔明麗和蘇米雅都來到我的面前,關切地看着我。
我則揮了揮手,「沒事兒,沒事兒,剛剛有些恍惚了,呵呵呵……」
我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珠,崔明麗仍舊有些質疑地看着我,崔明伏則擺着手說沒事沒事,估計是韓小天沒休息啊,發癔症呢!
我下意識地又望向了那四面佛的雕像,但是這次,卻沒有發現它那一雙眼睛有什麼異樣,難道剛剛當真是我過於緊張了嗎?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搖着頭,或許是來到這柬埔寨之前,心理壓力過於大了,因此才總是覺得草木皆兵的。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但是我明白,自己此時,差不多也是自欺欺人。因為剛剛我從這四面佛的眼睛裏面看到的,和之前我在先知眼睛裏面看到的一模一樣。
有些時候,我會故意地忘掉自己在芭提雅,從「寄生胎」的眼睛裏面看到的景象,但是有些時候,卻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而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也總會那這個事情,跟姥姥告訴我的「百世大劫」放在一起。
在考慮着這是不是就是姥姥在信中提及的「百世大劫」呢?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搞不清楚,在以後的日子當中,還有多少地磨難以及困難都在等待着我,只是,還是處理眼前的事情。
「來,房卡拿好,給你訂的是個大床房……」米恩說着,把一張房卡交到了崔明麗的手中,崔明麗向他倒着謝,而後,這米恩又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房卡交給我,「這是你們兩個的標間,你剛剛沒事吧……」他同樣有些詫異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說話,崔明伏倒是先替我開了口,「沒事兒,沒事兒,我估計啊,是這大廳裏面的冷氣太涼了,凍着他小弟弟了!」我一腳踹在崔明伏的屁股上,打打鬧鬧間,我們幾個人一起上了樓。
不得不說,米恩還算是比較會安排,崔明麗的房間在最裏面,我和崔明伏中間,他和蘇米雅在最外面,這樣的安排還頗為合理,走進房間前,大家互道了一句晚安。
這酒店的房間也十分的雅致,潔白的床單還有被罩,屋子裏面卻也被一種單單的花香所繚繞,而在那桌子上,竟然還放着一尊玻璃的碗形魚缸,裏面養着數條金魚,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但是看着它們在水中恣意地遊動,登時覺得也頗為可愛。
米恩倘若從地接嚮導上面來說,還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嚮導,這家酒店的的性價比,自然是比較高的。
而在這房間裏面,還有一扇可以推開地落地窗,在這落地窗的外面,就是一個陽台,站在陽台上,便可以看到金邊的夜色,還可以看到河邊那一排排的街燈。
「這酒店還算是不錯啊,雖然不是豪華型的,但是比較舒適……」我和崔明伏嘖嘖稱讚道。
而此時,我正準備回屋的時候,崔明伏卻使勁地拉了我一把,登時把我給拽回來了,「你幹嘛呢?」我有些不解。
但是崔明伏卻壞笑着指了指樓下,「你看看,『吸土大媽』好像是來生意了!」
我也頓時來了興趣,目光朝着樓下望去,這吸土大媽正在跟着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說着話,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英語還非常的標準,往來砍價間,使用起來非常的嫻熟,看來倘若要在這邊做生意,還必須要掌握多門外語,我類個去,真的是不容易啊!
「ok……」我們站在三樓,很清晰地聽到了這黑人男子說出的這句話,並且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