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穿心而過,每走一步,那鐵鏈就晃動了一下,發出那「琅琅」之聲。
「我受不了了……」劉興說着抱着了腦袋搖搖晃晃地跑到了一邊,在這之前,我和崔明伏為了讓他看的真切,已然給他開了天眼,此時的一切他也全部都盡收眼底,雖然這一切也都十分的不美麗。
我的心收緊了一下,看着那個雙手雙腳被鐵鏈穿心而過的那隻鬼,心下震動了一下,這竟然是那「迦婆離」。
屬於「餓鬼」裏面惡業甚重的鬼魂,怪不得,看來那崔明伏的猜測還是很有道理的,若不是這般鬼物的存在,又怎麼會使得這個倉庫裏面「五毒俱全」?
其餘四鬼均為那「針口鬼」,《陸判手卷》有云:針口鬼(蘇支目佉)。咽喉細如針尖,腹大如山,滴水難進,常受饑渴,並受寒熱、蚊叮、熱病等苦。
生前僱人殺生,及婦人誑夫惜財而不布施者,死後受此惡報,報盡生為遮吒迦鳥,唯食雨水,常不得飽。其後生於人中,亦常饑渴貧困。
而這「迦婆離」 無面目,手足穿孔,有如獲足,熱火滿中,焚燒其身。前世受人僱用,作殺生之業,及貪占別人寄存的物品者,死後受此惡報。
所以才比較難以對付,此時,這些鬼物,竟然步履蹣跚地朝着那倉庫走去,於空中又灑下了一陣惡臭的味道。
「呔——」我還沒有說話,那崔明伏倒是暴喝了一聲,舉起法螺還有那黃紙符籙沖了上去,那銀鈴在這夜空當中灑下了陣陣清脆的鈴音,當即把這周遭的四個「針口鬼」給打的四散開來。
也把那中央的「迦婆離」,給驚住了,瞪圓了眼睛。我草,這個崔明伏竟然還是這麼地暴躁。
其他的四個「針口鬼」倒是好對付,崔明伏一把把那黃紙符籙拋給了我,我於空中接起,分別把這四張的黃紙符籙貼在了那四個針口鬼的身上。
它們定定地立在了那裏,如同針眼兒的嘴巴裏面竟然悠悠地傳出了一種哀嚎之聲。
這聲音如同在向着我們求救,而此時,從一旁又傳來了那打鬥之聲,我轉眼看去,是那崔明伏。
此時他正和那個「迦婆離」斗在了一起,那迦婆離,竟然高高地揮舞着手中的鐵鏈,一下子纏繞在了那崔明伏的銀鈴法螺之上。
崔明伏竟然動彈不得,銀鈴法螺和那鐵鏈在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引得那法螺之上的銀鈴開始「叮叮噹噹」地想着,媽的,這個傢伙,還當真比較難纏。
「滾!」崔明伏大吼一聲,旋即左手忽而打出一張靈符,直衝那「迦婆離」的面門而來,這張靈符當真是威力巨大,直直地把那「迦婆離」打的往後倒退了幾個趔趄,那鐵鏈也從那銀鈴法螺上面給鬆懈下來了。
崔明伏氣喘吁吁,而那「迦婆離」卻高高地舉起了雙手,揮舞着手中的兩條鐵鏈,直直地朝着那崔明伏又沖了過來,滿身的腐臭之味道襲來,單單聞着味道,就讓我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臉上還長了一個鼻子。
不行,看這情況,我得出手了,這傢伙戾氣大,搞不好那崔明伏就有可能成為它腹中之物,被它一口吞入腹中,見此情景,我快步擋在崔明伏面前。
「陸判司陰曹——」在我剛剛喊出這句話,剛剛舉起手中判官筆,還沒有出手開打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這個看似凶戾無比的「迦婆離」,此時竟然立時站定了,手中那本來還揚起的鐵鏈,此時也慢慢地盪了下來。
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它往前挪動了兩步,就在我剛想喊出下句話的時候,這個「迦婆離」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沖我叩頭。
「臥槽,剛剛不是很牛逼嗎?」崔明伏說着又一把舉起了那銀鈴法螺。
我一把攔住了他,沖他搖着頭,「你先別衝動,看看他下一步的動作!」
聽到我這句話,崔明伏才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法螺,還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媽的,鬼話都能信!」
但是面前的這個「迦婆離」確實在誠懇地扣着頭,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那模糊的仿佛是一張銅鏡的臉直直地對着我,我明白,此時,它肯定感受到我身上的陸判血脈了,才不敢跟我動手。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轉眼看了下「迦婆離」身後的那被我用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