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要是僅僅因為別人威脅一下就屈服,那也太不像話了!看你之前那副驚恐色變的狼狽模樣,我可真恨不得一槍切了你這是非根。」
聽到師匠這番話,疾風直接就是一個白眼。
廢話,換了哪個男人,在看到自己瀕臨被閹割的時候,還能一臉無畏的去正視殘酷的現實?
殺人不過是頭點低,要說有男人不畏死,這個疾風相信,因為再沒有誰能比他更明白死亡的感受;但要是有誰說不怕被閹割的話,呵呵,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疾風不會相信。
於是,疾風抬手擦掉額頭的虛汗,不以為然的嘀咕道:「師匠你這完全就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好吧!別說是我,只要是真正的男人,要是有誰真能面對被人割**都還能毫無反應,我直播日三檔電風扇。」
「嗯唔~!說起來,好像確實如此呢!我記得,當初將槍指向弗格斯和庫丘林那些傢伙們的這個部位時,他們也各個臉色慘白,嚇得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斯卡哈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說師匠你怎麼會這麼熟練,搞半天原來這種惡劣的事情,你曾經沒少干啊!
就在疾風聽完師匠自言自語,不禁苦笑不得時,師匠這邊終於將她那讓疾風心馳神往的大美腿,和讓疾風心驚膽寒的猩紅魔槍,一同抽離了他的體表。
「——呼!」疾風頓時不禁鬆了口氣,這種大寶貝被人挾持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換了別人這麼幹,他就算打不過對方,也直接會一個瞬移閃人先;但面對的是師匠的話,他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去賭一把。
畢竟,天知道是他瞬移的快,還是師匠的槍更快。與其賭這個,還不如賭師匠不會真的閹了他。
緊接着,疾風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了起來。
「嘛,累死了,師匠也是一樣吧!畢竟,你的身體強度,可是被規則壓制在和我同一程度上。」
這場高強度的廝殺,整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現在的疾風只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人了。
一邊說着,疾風一邊利用隨意領域與靈力,具現出一張精緻的茶几外加兩張座椅,笑着抬手邀請師匠一起坐下休息。
「這就不行了嗎?要知道這一會兒的功夫,我的體力可是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了,足以再次進行一場惡戰。」
師匠看着癱坐在座椅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桌面的疾風,細眉頓時微微蹙起,有些不悅的說道:「所以說,你的訓練強度還是嚴重不足啊!要知道,曾經我再磨礪其他的勇士與弟子們時,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飯休息外,其他時間要麼在訓練,要麼就在與魔獸、亡靈們廝殺,從未有一丁點的鬆懈。不過——」
說到這裏,師匠難得的平靜了下來,酒紅色的眸子也微微失神,也順便坐在了座椅上,雙手墊着精緻的下顎,整個人開始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過後來,隨着神秘消減,眾神退居世界外側,而我也因為力量越了人的界限,並且誅殺過神明,所以在漫長的歲月里逐漸被半神靈化,成為了失去「死」的存在,繼而連同我所在的影之國,都被放逐到了世界外側。」
「人,總是在活着的時候畏懼死亡,希望能夠永生不死;但是真正成了不死的怪物後,收穫的卻往往不是寧靜幸福,而是更深的絕望與徹底無法解脫的痛苦。」
聽到這裏,疾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想起了在《加世界》中的那段經歷,整整將近七百年時光的跨度,真的是足以讓一個人的意志徹底崩潰。
那時候的他,已經徹底忘卻了自己的初心,只剩下本能驅使着他的**,在那個虛擬的世界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煉。
人不是神,與生俱來的人格,在時光的洪流面前,實在是真的太脆弱了。
回想起那段簡直不想再回憶起來的空虛記憶,疾風坐起身體,扭了扭略顯僵硬的頸脖,然後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尊黃金瓶,與整套鑲嵌着炫目寶石的酒具。
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是疾風特意在系統商城中購買的,出自型月世界《f/z》中,金閃閃【王之寶庫】中儲存的絕世美酒,為此足足花費了一個c級權限外加5oo幻想幣。
281 美人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