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意的意思。」
想不到,馬一帆根本不為我所說話而動,只是冷冷的說道,「方先生說的在理,但是,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我作主。作為這條船的老大,我必須為這一船的兄弟負責任。你們九泉下如果有知,就多多理解吧。」
這時,我們確實都很放鬆。蘇紅兒的寶貝武器都沒有背在身上,而如果由霍根來動手,等他制服這些水手後,估計我們這一行人身上,都不知道要扎入多少麻醉針了,萬一,這是比麻醉針更可怕的毒藥,我們可以就命喪這條船了。想到這裏,我沉聲說道,「馬船長,大家,先不要衝動動手好不好,不管什麼事情,咱們都能溝通。」
船長沒有回答我,大副大笑着對我說道,「小子哎,還有什麼屁商量的,上了這條船,你還打算活着離開嗎?想得美。」
大副說完,就示意另外一個水手,兩人準備動手了。看到這時,我這心,頓時哇涼哇涼的,想不到,我方南燕,這兩年來,多少驚心動魄,風風雨雨,都安然無恙,今天,卻要栽在一個普通人類的手上了。我正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想不到船長突然說了句,「等一下!」
我心裏一驚,以為馬一帆這孫子良心發現了,正在大感欣慰之時。突然,這孫子又在大副耳邊說了句,「別在這裏鬧了,髒了艙房,到甲板上去,容易收拾乾淨。」我去,這孫子中的孫子啊,我太高估這人的覺悟了,這孫子,殺人也怕髒了自己船,我還以為他要放我們一馬呢。
船長說完這句話,那些同樣的七名水手,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除了常見的自製土手槍、獵槍外,竟然還有一些手持「重型槍支」,這哪裏是一艘大型捕撈船啊,分明是一艘大型海盜船啊。看來,我們是遇到一船真正海上討生活的海盜了。大副這時沖我們喊道,「給我走!都到甲板上去!」 這時,卻聽到蘇紅兒說了一句,「船長,我能拿上自己的葫蘆嗎?」
蘇紅兒這句話,在我聽來,就像美妙的樂章,只要他葫蘆在手,就算有100個水手,也報銷了。但在船長聽來,卻跟玩笑一樣,臨死之人,還不忘記自己的可笑葫蘆。
聽了蘇紅兒這不靠譜的要求,船長馬一帆哭笑不得的說道道:「孩子,你這個大葫蘆呢,想拿就拿着吧。在這海里,這大葫蘆確實會有一定的浮力。但這位小兄弟,包括你們各位在內,還是聽我一句勸。在這片水域當中,如果你想依靠浮木或者葫蘆這種東西,來逃生獲救,那可能性基本就是零。在這南華夏海的深處,別說小木船,就是小型的鐵殼船,都無法通過,只有沉入大海一個結果。所以,你們還是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逃生念頭了,這種努力,只會讓你們死的更加痛苦,更加倍受折磨。你們之前沒死獲救,只能說是運氣。這次,你們不會有這種運氣了。」
到了這種現狀,我也不能自私,讓兄弟們跟着我一塊兒栽到這裏。我正打算拼死提醒他們,立刻動手,準備反擊。因為,雖然我一個人死了,可只要霍根動手對抗,就可以為蘇紅兒搶奪武器爭取時間,而只要蘇紅兒拿到他的「劍雨」葫蘆,眼前這些混蛋,沒不可能有一個能夠存活。
我本沒有殺人心,但如果有人要殺我,那我拼命反擊,甚至把他們殺掉,這是沒有心理壓力的。
人生在世,總要面臨着很多的選擇,比如,眼前這殺人就是一種。我不殺人,我就沒命。可我殺人,卻始終過不去心裏這道坎。
算了,過不去就過不去吧。我只是個巫師,又不是大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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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二十七章:船上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