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每每他想和自己說話,那口氣還真是和孫子差不多,今天竟然敢用這語氣,魯大師着實是想不到。
不過他也想通了,自己今天敗了,回頭等於在這圈子裏是名聲掃地了,回頭別說工作,就是連個地位估計都沒了。
高個子幫廚這顯然就是想與自己劃清界限,回頭免得受到連累!
這人自私,可是魯大師怎麼也沒想到他能自私到這種地步來。
「你……大個子,你忘了自己是怎麼來這裏的?你忘了我這一路是怎麼幫襯着你的?你能有今天,哪樣少的了我?你……」魯大師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這是看我要倒台了,不但沒想拉我一把,還打算猛的推一把?你……你的德行呢?」
高個子幫廚嘿嘿的大笑幾聲:「幫我?我求你你就幫?你是怎麼想的啊?是,我有今天是多虧了你的提拔和推薦,可錢還不是老子自己賺的?你錢多,你給我了嗎你?還德行?我就這德行,你能怎麼着?自己都保不住了,還有心思數落我?吃飽了撐的吧你?」
魯大師一口老血險些都沒被氣出來,他恨這個喪良心的,更恨自己瞎了眼!
「好吧……」魯大師心灰意冷的搖了搖頭,慢慢走出廚房,去了自己的臥室。
在一旁的洋房裏,張一田站在餐桌一旁,而餐桌上的祖孫三個面前,端放着兩鍋砂鍋。
一旁有人在伺候着,分別向着三個人各自碗裏盛了一碗出自魯大師之手的萬寶盅。
剛嘗了一口,三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太對!
於光之嘖了嘖舌頭:「嗯?魯大師今天的手藝不對勁啊?怎麼,怎麼有股子火大的味道?」
「嗯……爺爺,好像有那麼一點辛苦味兒,和平時的感覺差了很多呢!」於菲菲臉上表情有些糾結。
至于于天,他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可是當他看到了一旁的張一田以後,果斷收起了臉上的痛苦表情。
「呀!好吃!真好吃,這是魯大師做的最好吃的一次了!」接着於天看了看張一田道,「倒是他那個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看着都難吃!」
於光之無奈的嘆了口氣,數落道:「睜着眼睛說瞎話!」
於菲菲倒是很好奇張一田的那鍋萬寶盅如何,她示意傭人打開蓋子先給於光之盛一碗。
傭人點頭,墊着毛巾打開了蓋子,一瞬間,一股清香撲鼻的味道竟然撲面而來。
於菲菲驚訝的叫了一聲:「呀!好香啊!」
於光之也眼前一亮,因為他是識貨的,自然聞了一口這香氣,就知道這菜註定與眾不同,精妙絕倫!
「好啊!好!」於光之連連稱好,竟然主動把自己的碗遞給了傭人。
傭人剛要接過碗,卻被於天一把攔住了:「等會!」
幾個人齊刷刷的把目光奔着他投了過去,卻發現於天的眼睛裏似乎都快要冒火了似的。
他一手攔着用着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把碗遞了過去,一臉痴相道:「給我……先給我盛!」
於菲菲可是被自己堂哥的這幅模樣給驚着了。
她當然清楚於天平日裏就是喜歡這種聲色犬馬的生活,除了睡覺以外的生活就是在花錢。
所以什麼美味是他所沒有吃過的,也正因為如此,於菲菲幾乎沒有見過於天能對什麼東西投以如此痴迷的眼神。
她正好奇着,傭人已經把東西給於天遞了過去,於菲菲收了神才發現,自己平時這恨不得雞蛋裏挑骨頭的堂哥,竟然也能像餓狼似的吃着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啊?八輩子沒吃過是怎麼着?」於菲菲埋怨道,「好歹也是公子哥,注意點影響好不好?有客人啊!」
於天才不管那麼多,一隻小碗的萬寶盅,他竟然沒用多久,三口並兩口就吃了個乾淨。
「再給我來一碗!」他把碗又遞給了傭人,帶着一半得意一半滿足的表情對於菲菲道,「且,你個丫頭懂什麼?這叫誰吃誰得!」
「呦!剛剛不是誰說我這東西是看着就難吃嗎?」張一田取笑道,「於公子可記得這話是誰說的?」
於天面露尷尬,但看到傭人把碗又遞了過來,趕忙低頭朵頤,用牙縫擠出來一絲聲音:「誰知道誰說的?你這……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