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誰領的頭。」孔叔回頭，問了一句。
幾個人很害怕，但還是有個人顫抖着，舉起了手。
「哪只手。」孔叔道，臉上看不出表情。
那人咽了口口水，舉起右手。
「是這隻嗎？」孔叔這次問的是陳志澤。
陳志澤已經明白過來，有些不忍，但還是點頭。
砰！
孔叔操起旁邊的一塊訂書機，砸了下去。
訂書機是鐵製的，又硬又重，跟板磚沒什麼差別。
這一下砸下去，估摸着這隻手是廢了。
啊！
一聲慘叫，就看那領頭的山民，右手不規律的折斷下去。
「還有，誰動過手。」孔叔舉着訂書機，面無表情的問道。
房間裏的幾個人都寒戰若驚，毛登賢他們幾個，看向孔叔的目光，跟見了鬼似的。
兩個女生也沒好到哪兒去，俞惜書躲在了陳志澤身後，緊緊抓住了陳志澤後背的衣服。
剩下的兩個山民更是不堪入目，其中一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我錯了。」他痛哭着求饒。
孔叔沒理會他，眯起眼睛，道：「我記得，在酒店裏動手的人，是你吧。」
那人沒說話，身子顫慄的更厲害了。
砰！
又是一聲悶響。
跪在地上的山民右手不規則的折斷，看上去跟斷了一樣。
他抱着手，在地上不斷翻滾，發出痛苦的嚎叫。
孔叔沒有理他，轉向第三人。
第三個村民一下子就跪地上了。
「我，我沒有動手！」他舉起手，慌亂的解釋道。
孔叔面無表情，手一揮，第三個人慘叫着在地上打滾。
三個人，三隻手，這是孔叔給陳志澤的交代。
血淋淋的交代。
周圍人看的面色發白，三人的慘叫宛在他們耳邊迴響，嚇的他們一動不敢動。
陳志澤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他雙手抓住褲子，強作鎮定。
「叫夠了吧，叫夠了就滾吧。」
過了好一會兒，等地上的三人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孔叔才開口說話。
三個人咬着牙，從地上爬起，摟着折斷的手臂，亦步亦趨的就要離開，孔叔又說話了。
「等等，東西呢。」
三個人頓了一下，領頭的人又走了回來，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到孔叔手上。
「滾吧。」拿了東西，孔叔說道，三人不作停留，踉蹌着離開了。
等到三人走了，孔叔把手裏的信封扔給陳志澤。
陳志澤打開信封一看，裏面是一疊疊的老人頭，數了數，有兩萬塊。
「孔叔，這是……」
陳志澤看向孔叔，問了一句。
「拿着吧，他們給你的補償費。」孔叔道。
陳志澤沉默，剛才把三個人的手給砸斷，陳志澤以為事情就完了，沒想到還有兩萬塊的補償費。
「孔叔，這錢我不能要。」頓了一下，陳志澤把錢還給孔叔。
「怎麼，看不起你孔叔是不。」孔叔道。
「不是，就覺得有些燙手。」陳志澤道。
人打了，沒事，應該的，陳志澤腦門子上還被砸了好幾下，一報還一報，清了。但是拿錢，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給你你就拿着，壞了規矩，這是應該的。」孔叔道。
陳志澤很想問到底是什麼規矩，嚴苛到這種地步，但他沒有問。
想了想，陳志澤把錢收起來，道：「行，孔叔，你還沒吃飯吧，一會兒一起去吃。」
「你唐阿姨還在家等我呢，不回去又要被說了。」孔叔擺擺手道。
陳志澤知道孔叔說的是什麼事，早幾年，陳建華他們還年輕的時候，花天酒地的事兒沒少干。
因為這種事，唐阿姨和孔叔吵了好幾次，差一點離婚。
後來大家年紀大了，心也穩定了，那種事孔叔也少做了，兩人又好了起來。只是唐阿姨對這種事還是很介懷，沒少拿來擠兌他。
第四十一章 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