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葉瀾點頭如搗蒜,眨巴着真誠的大眼睛。原來如此,小傢伙醋勁可真大,陶冉冉就順口喊了一嗓子,竟被記到現在。「還有麼?」
小傢伙撩起葉瀾的袖子抹抹淚,抬着下巴把小臉蛋湊上去:「姐姐親,親親就好了。」
看着蓮抿着小嘴巴,怯怯又期待的偷瞄她,像一隻求愛撫求順毛的小獸,萌的葉瀾心裏軟乎乎的。她俯下身,捧住小臉蛋,「吧」的一聲,響亮的啵了一個。
小傢伙終於陰轉晴了,開心的眼睛裏都是泡泡,轉過臉指着另一邊,喊着「再一下再一下」。葉瀾忍着笑,又蓋了一個戳,才終於止住小傢伙發瘋的趨勢。
鬧騰的盡頭一過,睏倦便一波波襲來。蓮盤着小腿坐在榻上,抬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打。葉瀾吩咐人將飯菜送到屋裏來,她雖然可以辟穀,但蓮年紀尚幼,還是要吃東西的。不過這裏的酒樓是專為修真者建造的,飯菜中多少會含有一些靈氣。
督促蓮吃了飯,順手給他掐了一個避塵訣,等小傢伙四爪朝天呼呼睡着了,葉瀾回到自己的床上打坐修煉。十幾年如一日,葉瀾已經習慣了緊密修煉的生活。她需要實力,如今還遠遠不夠,十幾年對於修真者來講太短了。
在幾個月前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元嬰期的壁障,碎丹成嬰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即便有着慕花城的經驗,葉瀾還是不得要領。每當她按照慕花城的經驗去做時,總是隱隱感到有種違和感。總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排斥在外,但是到底是什麼在抗拒她?
葉瀾的神識似乎沉入了一個黑沉沉的世界裏,茫然四顧,周圍只有逼仄的黑暗。這是哪?她摸索着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急切的想要尋找一個出口,黑暗卻如影隨形,好像隨時要吞噬她。
銀白的月光從半開的窗棱間探進來,隨着夜色漸濃,慢慢爬上硃砂着色的床腳,天青色的帷幔,攀上藏藍的裙裾,以及垂在膝頭細白的顫抖的指尖。
靜坐在床上的人忽而劇烈的喘息了幾聲,喉嚨里發出幾個奇怪的音節,片刻,一些顏色深紅的液體濺落在瓷白的手背上,順着手指優美的形狀,一滴滴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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