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保國嗯了聲,似乎認同的他的說法,只是臉上仍然有些不忿:「算了,不說這個了,鬧心的慌,把老假也叫過來吧,正好一起整點。」
先前趙有量說要叫人,他不讓,可等他提了,趙有量卻沒了立刻行動的打算,他太了解他了,嘴上說着不說,但心裏卻還惦記着,叫老假過來,倆人的初衷不一樣,他自己坐起來倒了杯茶,道:「你還真較上勁了怎麼着,噢,把他叫過來,合計完了再回頭去給人家難堪,何必呢,抬頭不見低頭見得,下回我見了說他幾句總成了吧。」
陳保國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點頭道:「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追究了,再有下一回,咱們都沒完,幹的事兒實在太氣人,你說是缺那幾個錢是過不了年還是活不下去咋的,非那樣才顯的自己厲害、牛逼?」
「呵呵,那我叫老假?」趙有量打着哈哈,等陳保國的牢騷發完了,他掏出了手機,也沒管陳保國拉下來的臉。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在演出嗎?怎麼跟着他跑我這來了?」趙有量打電話,陳保國轉了頭,皺了下眉頭問道,而又拿起了老師的架子,似乎剛剛拿出完全沒發生似的。
陳保國和趙有量說的什麼事情,關於誰,他聽的雲裏霧裏,但多少能明白個大概的意思,而陳保國明顯是相當的不滿意,只是這些和他沒半分錢的關係,因為不知道,也沒插嘴,聽他問起來,才說道:「昨天剛結束的,趙院長就帶我來你這了。」
陳保國沒往深里想,點了兩下頭,似乎很隨意地說道:「嗯,我聽人說了,馬馬虎虎吧,以後好好干,有什麼事找你老趙就行。」
他以前過去都是瞅着趙有量不在,那是不好意思,和查明哲,雖然有交情,但沒那麼深,而且查明哲和他的圈子本身沒多少交集,呂言縱然丟了人,他及時拉回來,所能傳的也只是小範圍的,可他要是一開始就往趙有量跟前一撂,而呂言萬一不爭氣,那他的臉可就丟光了。
「他說待會兒過來」趙有量放下了手機,接過了話茬,道:「什麼有事找老趙,你既然打一開始托給查明哲了,就別來再指望我,咱們一碼歸一碼,交情是交情,人情是人情,不攀扯。」
趕巧趙葵娥換了身衣服下了樓,她本來打算往廚房裏走,聽到趙有量的掰扯,笑着問道:「小言,我聽你虹姨說她送了你一塊表,啥樣的讓師娘也瞧瞧?」
「額,你說那塊表啊...我擱家裏了」呂言尷尬地搓了下手,把手腕的戴着的那塊捂的更嚴實了點,只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陳保國和趙有量臉上都變了味,心裏一時間更好奇起來。
「當着小輩的面你說這些幹啥?」陳保國少見的瞪了趙葵娥一眼,聲音里卻有點發虛,他發虛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怕呂言心裏產生了什麼想法。
「得,就當我多嘴了,我剛才在樓上聽見你們說老假也過來?」趙葵娥瞅了趙有量一眼,和以前說這事時比起來有些反常,雖然不明白內里的原因,但她知道,不能再往下說下去了。
陳保國也跟着看了過去,又很快地回過頭,道:「嗯,前天我帶回來的蟹也別放着了,一塊做了。」
「知道啦,你們先聊着」
「你和她很熟?」趙葵娥前腳剛走,趙有量立刻盯了過來,倆眼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才認識他一般,而語氣卻夾雜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聽在耳里,總覺得有些不大和善。
呂言怔了下,他沒能立刻明白趙有量話里的「她」到底是誰,就像他心裏一直好奇他們老說的老賈到底是哪位一樣,可緊接着,他就回過味來,「她」大概說的是潘紅,但這正是他所不解的,難不成趙有量和那個便宜乾媽還有故事?
陳保國見趙有量上了臉,忙伸手攔住了,喊道:「行啦行啦,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啦,還提它幹啥,你也別干坐着了,去廚房給你師娘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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