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陳浩輝背後的人,肯定是一個警察系統里擁有實權,但級別不高的人。
而鷹鈎玩槍的動作,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是隨隨便便的野路子。
從這些信息中,不難推測出,鷹鈎就是那個保護傘派過來監視陳浩輝的,現在陳浩輝要把那人捅出來,所以鷹鈎想要出手滅口。
鷹鈎當黑警很多年,後來又出來監視陳浩輝,手裏的人命兩隻手都數不清了。
他發現手指已經能夠行動自如,現在小動作被識破,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舉槍對準周毅,要開槍把周毅幹掉。
鷹鈎的動作很快,但周毅的動作更快。
就在鷹鈎舉起手槍的同時,周毅也伸手擒住了他的手腕,把槍口****了他的嘴裏。
「為什麼!」陳浩輝朝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大聲的喝問道。
他雖然不相信父母親情,但是他卻知道,這些人都在乎父母兒『女』。
他覺得這樣的人很可笑,所以他才能毫無壓力的挾制手下的父母兒『女』,讓他們乖乖聽話。
兄弟義氣?在他這裏曾經有過,但是在被兄弟出賣進了少管所之後,就不再有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領悟了一件事,在這條道上『混』的,都是人渣,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被『逼』的,就像他一樣,沒有一個好的家庭,被父母的毆打和謾罵『逼』成了人渣。
流氓不是戰友,在軍隊裏經歷了生死和紀律的戰友才存在堅固的友誼,同袍和同嫖從來都不是一樣堅固的友誼。
陳浩輝不相信親情,不相信兄弟義氣,不相信忠誠,所以他站在了現在的高度,沒有人敢違抗他,沒有人敢忤逆他,他可以肆意的玩『弄』別人的親情和信任。
然而,現在五個心腹手下同時背叛,陳浩輝想不通,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老五,你想幹嘛?開槍殺掉我,誰送你『女』兒到國外你治白血病?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願意替你出這麼多的醫『藥』費?」陳浩輝看着左邊一個魁梧的漢子說道。
這個魁梧的漢子聽到陳浩輝的聲音,身體不住的顫抖,極力的想要對抗天神般難以抗拒的控制力量。
周毅感受到了這個魁梧漢子的抗拒,但是沒有用,普通人的意志即便放大一百倍,也只能做到身體顫抖而已。
這個魁梧漢子因為聽到了陳浩輝的話,意志爆發了,但仍然無法抗拒周毅的控制,槍口仍然死死的指着陳浩輝。
陳浩輝不敢置信,又看向另一邊一個高瘦的手下,大聲的喊道;「電棍,你不是最孝順的嗎?你老娘都在我手裏,我死了她也得死!」
高瘦漢子同樣手臂顫抖,但是槍口仍然對準陳浩輝,沒有一絲轉移。
「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現在只聽我的。」周毅開口說道。
「怎麼會這樣?」陳浩輝目眥『欲』裂的盯着周毅。
「你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做到的!關於你的資料我都拿到了,你根本沒有靠山,之前能從局子裏出來,完全只是走運而已。」陳浩輝盯着周毅,不甘的問道。
「和我猜的一樣,把我『弄』進局裏的人,果然是你。」周毅笑着說道。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了你也不會懂。不過,你如果告訴我,警局裏和你有勾結的人是誰,我可以答應你死前的一個要求。」周毅說道。
陳浩輝目眥『欲』裂的神情沉了下來,已經開始面對現實,在五個黑『洞』『洞』槍口下,他不能不面對現實。
他從來就沒有什麼信譽可講,一切都是利益,用死前的一個消息換一個要求,是值得的。
「我可以告訴你,給我當保護傘的是誰……」陳浩輝沉默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就在陳浩輝開口準備說出他的保護傘是誰的時候,鷹鈎突然動了動手指,從『褲』袋裏『摸』出了一支比較小巧的手槍,悄無聲息的瞄準了陳浩輝。
鷹鈎的行為不是周毅控制的,不過周毅發現了他的動作。
周毅轉過頭,看了鷹鈎一眼,笑着說道:「你想阻止他說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