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別來煩我。」
霍遠周:「」
路遙見他吃癟,笑了出來,她終於揚眉吐氣的扳回了一局。
這段時間,她在霍遠周面前總是活得小心翼翼而又敏感多疑,還經常會多愁善感,變的越來越讓她自己感到陌生。
這些年裏,她的叛逆,她的倔強,她的肆意,還有她的圓滑,全部因為這個叫霍遠周的男人,都虛偽的隱身起來。
霍遠周有點無奈的語氣:「趕快吃飯去,晚點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後,路遙把手機塞進口袋,她問蔣遲淮,「你有沒有過刻意去討好一個人?為了那個人,你連自己的原則啊底線什麼的,都拋之腦後。陌生到你都不認識現在的自己?」
蔣遲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直都沒搭腔,最後把煙頭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誒,跟你說話呢!」路遙緊跟上去。
蔣遲淮腿長,走得稍快,路遙幾乎是小跑着跟在他身側,「是不是因為今天大太陽,所以你心情不佳?」
蔣遲淮腳步微頓,嘴唇緊抿:「什麼意思?」
路遙笑說:「冰塊的天敵不就是太陽嗎?」
蔣遲淮『呵』了一聲。
路遙聽得出裏面的不屑一顧,可她就假裝聽不懂,她指指洗手間,「不進去了?」
蔣遲淮還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怎麼,你想跟我一起進去?」
「」真是不識好人心,路遙剜了他一眼,走向女洗手間。
路遙從洗手間出來時,蔣遲淮就站在門口,進出洗手間的女人都一步三回頭的盯着他望。
「你怎麼站在這兒呀?」路遙把他往邊上拽了一把。
蔣遲淮風輕雲淡的說了句:「等你。」
路遙鬱悶的看着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流氓,想溜進女廁所偷窺呢!」
蔣遲淮牽了牽嘴角,神色淡淡道:「就是進了女廁所,吃虧的人也是我。」
「」路遙覺得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臉皮比蔣遲淮還厚的男人了。
蔣遲淮指指水龍頭:「洗手,吃飯去。」
到了餐廳里,蔣遲淮原本打算吃麵,可路遙要吃自助餐,最後蔣遲淮就陪她一起去吃自助。
到收銀台買餐券時,蔣遲淮再次確認:「確定要吃自助?」
「嗯,中午我不吃米飯就感覺跟沒吃一樣。」
蔣遲淮掏出錢包付款,跟收銀員說:「兩位。」
他又回頭對路遙說:「沒在服務區吃過飯?」
路遙想了下,「還真沒有。」
蔣遲淮點頭:「一會兒飯菜咽不下去的時候別跟我發脾氣。」
路遙:「」服務區的飯有那麼難吃?
收銀員:「」又多看了幾眼蔣遲淮,一邊欣賞着他的美色,一邊在心底暗罵。
十五分鐘後,路遙耷拉着臉,也不睬蔣遲淮。
這服務區的飯菜,比她們學校食堂的飯還不講究,不是很咸就是很淡,最後她用番茄湯泡飯,吃了一口,我勒個去,酸死了。
她抬頭問蔣遲淮:「湯里怎麼不放糖?」
「北方的番茄炒蛋不放糖,番茄蛋湯里自然也不會有糖。」蔣遲淮放下筷子,「陪你去吃麵吧。」
路遙搖搖頭:「算了,也是花了幾十塊錢買的,不吃浪費。」
她想到老路以前資助的偏遠山區的那些窮孩子,他們哪有米飯和肉吃。
霍遠周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他兩三歲的時候,父母在一次山體滑坡時出了意外都離開了,再後來他的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他就徹底成了孤兒,就連最基本的吃飽穿暖都成了奢侈。
十來歲的孩子,能生存下來已經是不簡單。
偶爾鄰居也會接濟他點吃的,可畢竟那個地方太窮,誰家都不富裕,沒有誰家有條件再去養別人家的孩子。
聽老路說,好幾年裏,霍遠周都過着三餐不飽的日子,他住的房子也是破舊不堪,經常是外面下大雨,屋裏下小雨。
如果那時候上大學的老路沒有去支教,沒有遇到霍遠周,沒有把他帶出大山把他安置在當地的縣城讀書,那麼現在的他會在哪裏?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