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哥覺得帝都較遠,程凱叔身體不宜出這麼遠的門,改由他送。
「嗯。」倪初夏了頭,道:「到時候讓你姐夫也陪着一起吧,他對帝都熟,讓他帶你在那裏玩幾天,熟悉環境。」
「不用了,大姐。」
倪遠皓開口:「我自己可以的,姐夫真的已經幫我很多忙了。」
他是實在不好意思在麻煩他們。
當初軍校面試的時候,厲澤陽託過人,文件袋裏的推薦信還是他的爺爺寫的,雖這些於他而言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在他心中,這就是一份人情。
將來,他有能力,是一定要還的。
這並不是見外不見外的事,而是做人原則的問題。
倪初夏見他堅持,也沒沒有再勉強。
只是告訴他,在外若是有難以解決的事情,一定要打電話回家,別自己一個人抗。
「大姐,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倪遠皓一一應下。
倪初夏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你拿着,在外別委屈自己,吃好、穿好。」
「我不能要。」
倪遠皓果斷拒絕,有些急地:「我我媽去世的時候,留給我一筆錢,足夠我把大學讀完。」
「那是你媽給的,這是我替爸給你的。」
倪初夏硬塞給他,玩笑道:「別再犟了,我可是孕婦,可經不起你的手勁。」
「大姐?」
「遠皓,你姓倪,永遠是我的弟弟,這裏也永遠會是你的家,知道嗎?」見他紅着眼頭,倪初夏輕拍他的肩膀。
起先,她對這孩子好,可能是應下了倪德康的話,要好好待他,可後來在相處過程中,發覺他與他的母親和姐姐完全不同,對他的好就真的不帶有任何目的了。
這個家,爸已經不再,只剩下他們三人,互相扶持、照顧也是應該的。
這天,倪初夏與他聊了好一會兒,算是姐弟倆第一次長談。
傍晚時分,厲澤陽下軍區過來接她,才離開。
路上,倒是問了她這一下午都做什麼了。
倪初夏靠在車上,「想知道?」
厲澤陽稍稍蹙眉,話還未出來,就聽她問:「你先告訴我你都做什麼了?」
「部隊裏能做什麼,處理一些文件,看看新兵訓練,開開會,一天不就過去了。」厲澤陽籠統地回答。
「哼,新兵訓練?」
倪初夏捕捉到關鍵詞,咋舌道:「是女兵吧?」
厲澤陽好笑望着她,「男兵、女兵有區別?」
「當然有!」
倪初夏挺了挺腰板,翻了白眼道:「區別大着呢!」
「別瞎想,她們於我來就是下級士兵。」男人鬆開握着方向盤的一隻手,攥住了她的手。
倪初夏悶哼着把手抽走,不依不饒問:「那些女兵好看還是我好看?」
厲澤陽不假思索回答:「當然是你。」
一個女兵連一百來號人,他就掃了一眼,實話一個人臉都沒記住。
「這還差不多。」
倪初夏向後靠了靠,下巴微微抬起,起今天上午的事情,「你電話打不通,我就給裴炎打了艷福不淺啊,那麼多英姿颯爽的鏗鏘玫瑰?」
聽出她語氣里的酸味,厲澤陽無奈搖頭,打了把方向盤,直接把車停靠在路邊,解開了安全帶。
倪初夏擰眉看着他,「你、你幹嘛?」
男人俯身靠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極具霸道性,每當她覺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才捨得渡口氣,之後又是一番糾纏。
「你我、我快要窒息了!」
倪初夏軟弱無力着話,輕捶他的胸口。
厲澤陽捏住她的拳頭,啞着嗓子道:「腦袋裏淨想那些有的沒的,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有你好看!」
近兩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她,這樣的深吻也是沒有。
如今,倒有種難忍的感覺。
她的身體,已經容不得胡來,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忍。
偏偏她還像是不知道,不時鬧出花樣考驗他。
男人的眼眸紅紅的,能看出忍得很辛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