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解恨,推着輪椅要去拿一邊的電話。
剛撥出去,楊勝三兩步走過去,果斷拔了電話線,面無表情地說:「你這次做的實在過分,怪不得他們。」
「你!」
楊閔懷雙手顫抖,狠狠將手裏的電話砸過去。
楊勝偏頭躲過,在他還想砸東西時,毫不猶豫地握住他的手腕。
「你是不是想造反!」
「我只是不想你在錯下去。」楊勝說了這句話,偏頭看向那四人,厲聲呵斥:「都給我住手!」
四人收手時,唐風、裴炎與葉飛揚也同時收手。
緊接着,樓上傳來幾聲悶哼之後,厲澤陽抱着臉色發白的倪初夏下樓。
「裴炎,出去開車!」
仔細聽,都能語調中的顫抖。
「是,少爺。」裴炎立即奔出去。
唐風追出去時,只看到飛馳而去的車尾。
屋內,只余楊家父子、葉飛揚已經那四個護衛。
葉飛揚看了眼被唐風遺棄的徽章,也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同樣的,將它擺在楊閔懷跟前的矮几上,「我進基地本就是為了唐風,既然她要退出,我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
楊閔懷咬牙切齒:「你考慮清楚,退出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必考慮。」葉飛揚平靜地開口,而後轉身離開。
半年前,他還是厲澤陽的部下,曾經來過這裏。
當時,厲澤陽被他發配去了西部,他不明白;現在,他將厲澤陽的妻子擄來,所為何他也不明白。
但這兩件事情,足以讓他下定決心,這些年的努力、奮鬥,不要也罷。
「嘭——」
楊閔懷一掌垂在桌子上,被氣得夠嗆:「看到沒有,他們的心都是向着厲澤陽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他這些年,真是養了一批白眼狼。
楊勝望着那兩個徽章,神色無異,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楊閔懷看着那四人道:「唐風、葉飛揚與外人勾結,違反規定,立刻派人逮捕兩人,送去總部!」
「不准去!」
楊勝擰着眉,不可思議地望着他,「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還猶豫什麼?立即去辦。」
楊閔懷擺手讓四人退下,抬眼看向楊勝,「他們敢棄基地,就該承受這種行為帶來的後果。」
車上,厲澤陽如如獲珍寶般抱着她,懷中的女人額頭佈滿汗漬,雙眸緊閉。
「夏夏,沒事了,我們這就去醫院。」覆在她耳中低喃,而後催促裴炎提高車速,去軍區醫院。
車子離開並不好走的路段之後,裴炎開口:「少爺,要不要打電話給穆先生,讓他提前安排一下?」
「嗯。」
「不用。」
前者是厲澤陽應下,而後者則是倪初夏。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她的語氣能聽出並不虛弱。
厲澤陽垂頭望着她,正巧與她的視線相交。
漂亮的眼睛很亮,隱隱帶着得意與笑意,明白過來,就聽她開口:「我沒事,剛才是騙他們的。」
她雖然被關進房裏,門外除看守的兩人外,還有楊勝,在聽到引擎聲時,她就猜測是他趕來了,得到楊勝的肯定,她就想着有什麼辦法。
之後,也就有了這一出。
儘管不太厚道,騙了楊勝和唐風他們,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只有這樣,楊閔懷才會放鬆警惕。
厲澤陽面色並不太好,額頭浮起薄汗,薄唇還泛着白,得知她沒事之後,眉宇才放鬆,繼而暗自鬆口氣。
倪初夏從他身上起來,握着他發涼的手,「是不是嚇到你了?」
厲澤陽沒回答,只是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沒事就好。」
何止是嚇到,他已經在謀劃如何把楊閔懷拉下台來。
倪初夏見他依舊繃着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我知道楊閔懷並不是真的要害我,所以才敢用這招的。」
厲澤陽低頭看着他,大手撫上她的臉,寵溺道:「還不算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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