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我的車在那邊。」
「明天讓裴炎過來取,你坐好。」厲澤陽扶着額頭,頭疼。
「不行,它一個人晚上在那裏多孤單啊。」倪初夏不依,徑自走到自己開來的車旁。
厲澤陽無奈,只好鎖上車,跟着她走過去。
「安穩地坐好,否則有你好看。」佯裝生氣說出的話,對治她很有用,乖巧地坐着一動也不動。
車行至馬路,良久後,她才嘟囔,「是不是要過門禁了啊?」見開車的人不搭理她,自顧自說着,「你一定要在九點前送我回去,要不然我就慘了,厲澤陽那混蛋肯定會想辦法坑害我,嗚嗚嗚,我好慘……」
厲澤陽眼底划過異樣的目光,搭話問道:「你很討厭他?」
「討厭、不討厭。」倪初夏點頭又搖頭,然後賊兮兮地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哦。」
「嗯。」厲澤陽好脾氣地應着。
「厲澤陽的技術很差,哈哈……」倪初夏說完,捧着紅彤彤的臉沒心沒肺地笑了。
男人面色一僵,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驀地握緊,腦海中盤旋着技術差這三個字,內心百感交集,最終只發出一聲冷哼。
於是,這一晚,倪初夏被擰成各種形狀,哭喊着誇讚他男人,直到第二她醒來還有些懵然,昨晚到底發生什麼刺激了他。
倪初夏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渾身酸脹像是被碾過一樣。
「厲澤陽,流氓、無恥、禽獸、色鬼、……」各種詞從嘴裏蹦出來,有幾分咬牙切齒。
「看來昨晚還沒教訓夠?」男人一身清爽的從浴室走出來,裸露上身,渾身散發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倪初夏抱着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憤懣不平地瞪着他。
他坐到床邊,表情莫測看着她,開口說道:「昨晚是你主動的,我都是在滿足你,你才是女流氓、女色鬼。」
倪初夏:「……」
她才不信,才不信,不信!
「以後喝酒,也要記得謹言慎行。」他不敢保證,再聽到類似質疑他的話,還能忍着不操練她。
倪初夏歪着頭眨巴眼睛,聽他這麼說,她已經能肯定一定是昨晚自己說了什麼?
但是,她到底說了什麼呢?本來她喝酒就健忘,再經歷昨晚的混戰,她一點都記不得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目光跟隨他,見他準備進衣帽間換衣服,眼眸晶亮閃爍,「你說過會給我獎勵的。」
厲澤陽的手搭在裹在腰間的浴巾上,回頭別有深意看着她,「昨晚的獎勵還不夠?」
「那不應該是我給你的獎勵嘛?!」倪初夏氣憤地哼了哼,從上到下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他精壯的腰間,「咳咳,你給當模特,裸模的那種。」
昨晚把她害那麼慘,等今天訂婚宴過去,就是她翻身做主的日子了,想想都覺得興奮無比。
傍晚時分的訂婚宴會,倪初夏並沒有照倪德康說的早到,而是跟着客人卡點到的。
原因無他,為了挑選能遮擋印記的禮服,耽誤了時間。
最終,她選了一條淺藍色長款禮服,配上白色披肩,才勉強能遮蓋。
「你是不是故意的?」倪初夏挽着男人的手腕,沒好氣地掐他的腰。
厲澤陽抿唇不語,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他的確是故意的,那些暴露的衣服在家穿給他看就好了,沒必要穿在人前,他老婆美不美,不需要別人妄加評判。
倪家和韓家聯姻,算得上珠城近段時間的大事,自然少不了各路媒體。兩人剛進酒店大廳,記者便圍了過來。
「倪小姐,對於你妹妹和韓先生訂婚,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倪小姐,前段時間你和厲氏總裁傳出緋聞,對此做一下解釋吧?」
「請問站在你身側的男人除了男伴之外還有其他身份嗎?」
「……」
倪初夏嘴角彎下弧度,臉上表情很到位,反觀厲澤陽,臉色冷硬,目光帶着寒意看向眼前的記者,盡顯不耐。
「只回答一個問題,他即使男伴也是男友。」話落,記者的目光紛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