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略高的修士面露乞求道:「饒命,在下也只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
另外一名修士雖然也面有懼色,但口氣仍舊強硬道:「這一次雖說是我等先行滋擾,但卻並未出人命,如今技不如人我等認栽,容我等奉上一筆玉幣,此事就此罷休如何?」
楊君山臉上露出譏諷之色,道:「打了我的人,給一筆錢就沒事了嗎?不如這樣,在下這裏也有一筆玉幣,兩位讓在下點破了丹田,如何?」
「你敢!」
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那名口氣強硬的修士厲聲道:「閣下莫要得寸進尺,要知道今日之事水深的很,閣下要是不想玩火,最好還是放了我們的好,否則……」
一根手指突然點下,那修士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手指點在他的腹下丹田位置所在,一聲清脆的脆裂之聲在只有武人境修士的耳中響起,而那修士目光之中仍舊是滿滿的難以置信之色。
「你……」
那修士剛剛將手指抬起來,臉色突然大變,口中、鼻中、耳中、眼中紛紛有鮮血溢出,隨即面若死灰,整個人徹底暈厥了過去。
楊君山抬眼看了另外一名武人境修士,卻見那人堂堂武人境第二重修士,如今卻是渾身發抖如同篩糠。
「不要怕,只是廢去修為,性命還在!」楊君山一邊說着,一邊向着他走去。
「不要,不要啊,求您高抬貴手,不要廢我的修為,在下辛苦修煉了四十年才有今日成就,我還要做村正,還要做鎮守,我還有父母妻兒,要是沒有修為在身,他們根本活不了啊,求您了!」
面對楊君山的步步逼近,堂堂武人境修士卻是突然崩潰,整個人的情緒頓時失控,如同小孩子一般居然大哭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不,你不能廢我的修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是荒丘鎮丘壑村人,這一次是受了熊慶來的蠱惑才來的,那熊慶來是熊家嫡長孫熊希英的心腹,他要帶人來砸西山村的礦場,我不敢不來呀,求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嗚嗚……」
楊君山面上露出嫌惡之色,一個實際年齡差不多有五十餘歲的武人境修士就這般趴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只能讓人更感厭惡。
在那人絕望的嚎叫聲當中,楊君山仍舊不為所動的一指點出,碎石術直接震碎了他的丹田,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伸手將兩人腰間的儲物袋拿走,楊君山向着躲在遠處瑟瑟發抖的那些丘壑村村民招了招手,輕描淡寫道:「你們將他們兩個帶走吧!」
說罷,楊君山轉身便離開了此地,向着西山村開闢的礦場之中走去,那邊張鐵匠等人已經在等着迎接他了。
「張叔,沒想到你的修為已經進階武人境第三重,可喜可賀吶!」
張鐵匠面上閃過一絲驚懼和尷尬,不僅僅是因為隱藏修為卻被識破的尷尬,還有先前對於楊君山所展現出實力的驚懼,於是勉強笑道:「慚愧,與楊賢侄相比,我這點修為又算得了什麼!」
楊君山一直收斂着自身的氣息,在場之人沒人知曉楊君山的修為早已經進階武人境後期。
在向林承嗣問好之後,楊君山的目光卻是轉向了一直站在張鐵匠身後,對楊君山的目光有些躲閃的那名皮膚黧黑的修士臉上。
「虎子兄,這麼多年沒見,你也進階武人境了!」
這身材敦實,渾身上下肌肉虬結的黑面青年,正是從小與楊君山一起長大的張虎子,如今也已經是武人境修士,只是之前一直都在縣城之中,卻不知為何現在卻出現在了西山村在落霞嶺的礦場之中,而且通過與林承嗣的傳音得知,這張虎子先前並未表露身份,要不是有人突襲礦場,林承嗣甚至不知道礦場當中還隱藏了一位武人境修士。
這麼多年過去,那張虎子臉上卻是少了幾分小時候的兇悍,多了幾分憨厚,只見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道:「山哥兒真是好久不見,你的修為提升的太快了,聽我爹說都已經武人境第三重了!」
回頭瞥了一眼,發現丘壑村的村名正抬了兩名暈厥的武人境修士逃離,楊君山也不以為意,轉身笑道:「走吧,不要在這裏站着了,咱們回礦場說去,從今日開始,咱們幾個便駐紮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