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是我!」
熟悉的聲音,總算將林夢婷從快要失控的情緒中給拽了出來。
「孫偉祺,你這個混賬!你究竟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林夢婷憤怒不已,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應有的判斷力,一針見血地挑明道:「說吧,你哪來的鑰匙?!」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孫偉祺摸了摸鼻子,在淡淡的懊惱和鬱悶中,卻還有着淡淡的歡喜和愉悅。
不愧是他認定的女人!就是這樣地厲害!!
不過,說來,他也沒想到林夢婷竟然有這樣強悍的反應能力。
若非,今日「襲擊」林夢婷的是他,換了任何人,都會因此而受重傷。
尤其,
剛才,若非他躲避得極快,只怕,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沒了!
這臨危不亂的心性,這專挑男人弱點襲擊的方式,嘖……
「誰能想得到,你竟然是這樣迎接我的。」
至於剛才那關於「鑰匙」的問題?
卻是被孫偉祺毫不猶豫地忽略掉了。
甚至,在這一刻,孫偉祺竟還特意湊近林夢婷,指着自己那被林夢婷的手提包里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拍打出一片青紫的臉頰,道:「頂着這樣一張臉,接下來幾天裏,我都不敢出門見人了。」
「呵!」林夢婷翻了一個白眼,嘴角更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對付你這樣的登徒子,就應該使出這樣的手段。」
「登徒子?我!」孫偉祺指了指林夢婷,又反手指着林夢婷,簡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這樣侮辱人的字眼,竟會落到自己身上。
要知道,擱在今天之前,眾人提起他,都一度認為他的日常生活中,除了「訓練」兩字,就再沒其它的樂趣,活得那叫一個「清心寡欲」,更不止一個人懷疑他這輩子到死,都會是個可憐的和尚命!
「不然呢?!」林夢婷撇撇嘴,將手裏的包掛在門後,正準備脫掉身上的大衣時,就被人突然從身後給摟住了。
獨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帶着淡淡的皂香,瞬間就襲向了林夢婷,只薰得本就喝了點小酒,大腦並不如平日裏那般清明冷靜的她,竟突兀地生出一種「今夕不知何夕」的雲裏霧裏的感覺來。
「既然你說我是登徒子,那麼,如果不作實了登徒子應該做的舉動,豈不是白擔了這罪名!」
狀若呢喃的聲音,在林夢婷的耳旁響起。
而,伴隨而來的熱氣,噴灑在頸後那片皮膚上,只令她腰間酥麻不已。
「婷婷,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想得一顆心都疼痛不已,不信,你摸摸……」
「你一定要感受一下,我對你這片沉重得連自己都無法負擔的愛意。」
淺淺的吻,落在細嫩的脖頸處,腰間傳來的那片酥麻的感覺,也以一種讓人乍不及防的迅猛姿態侵襲了全身。
推攘,掙扎的力道,看似極大,但,那只是林夢婷自己的錯覺。
而,最令林夢婷震驚的,卻是素來冷言寡語的孫偉祺,說起情話來,那還真是一套接一套,不帶絲毫重複的!
簡直是無形中,
就撩人的典型!
「你……」
本就甜美如蜜的聲音,因為身體裏那股突如其來的莫名感覺,竟帶上了些微的顫抖,更散發出一種惑人心扉,讓人就此沉淪,再也不願意醒來的魔力。
「婷婷。」
不出所料,孫偉祺也被蠱惑了,摟着林夢婷腰身的手臂微微用力,滾燙火熱的唇壓了下來,奪住那想念了許久的粉嫩櫻唇,輕輕地碾壓嘶磨着,將林夢婷所有的話盡皆吞吃入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下惠這玩意,誰愛做,就交給誰去!
他,卻是絕對不做這等人!
……
這些念頭,只在孫偉祺腦海里轉悠了下,很快,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只因,眼下,他的心神,完全被林夢婷給牽引住了。或者,應該說是被唇下那溫熱,柔軟,清甜的美味給侵襲了,只覺得過往那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還真是第一次品嘗到這般美好的滋味!
「我愛你。」
伴隨着這道似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