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代價沉痛得讓他足以用一生去追悔。
「是你先提的。」
昏暗的燈光,還有會令人麻醉的究竟,讓沈彧微微有些恍惚,沒想到他居然會和池城坐在一起喝酒。
「你說,如果她知道我沒救她,會不會恨死我了?」
池城沉默了一下,很不是情願地開口:「不管你們是不在一起,你都是她很珍惜的人,她了解你,不會怪你的。」
很珍惜的人,可他要的不僅僅是珍惜。
「那你呢?」他側過頭看他,「她知道了,你也沒救她,為了你的案子,所以你不能去救她,你覺得她會不會怪你?」
「不會的。」
「這麼肯定?」
因為他肯定會去救她。
……
入夜,關押紀悠然的廢棄大樓里,空洞的環境,一絲絲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擴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發出滲人的冷寂。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連呼吸聲似乎都沒有發出來,他很警惕,一雙銳利的眼四處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他走到二樓,看到地上有幾個空着的飯盒,他心中一動,繼續小心地向前走去。
樓上並沒有人,依舊靜悄悄的,他心中有些疑惑,確定了沒有人,才繼續向前走。
從最裏面的緊閉着大門的房間傳出來聲音,他豎起耳朵仔細辨別了一下聲音,走了過去,從門縫一看,紀悠然果然就在裏面。
他疾步走了進去,紀悠然看到他很驚訝:「……你,你怎麼來了?」
他快速給她解繩子:「睡不着,出來散散步。」
「散步到爛尾樓里?」她的手腳被繩子捆了太長時間,血液不通,剛解開,腳一軟,倒進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