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他女朋友買的,那他女朋友……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整個下午,賀遠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着池城,那眼神,跟看抗日烈士沒什麼區別,充滿了敬仰與畏懼。
整整一天,沈彧都沒有走出辦公室。
紀悠然來公司找他,到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去他的辦公室,談戀愛的女人,心裏的第一位當然是男朋友。
什麼?重色輕友,嗯,她是,她驕傲。
池城背靠着門坐在休息室里的沙發里,紀悠然從門後探出腦袋,踮着腳尖悄悄地走了進來,慢慢地走到他身後,剛想偷襲他,他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紀悠然有些挫敗地皺了皺鼻子,不敢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他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一個男人怎麼會錯認他的女人。
「想偷襲我?你還早着呢。」
最近紀悠然一直纏着他教她擒拿術,池城以教學之名行吃豆腐之實,反正她招數沒學到多少,兩人感情倒是突飛猛進。
池城抱着她,已經越來越習慣與她親近,「來見他的?」
「嗯,」她點了點頭,有些無奈:「早點解決,免得某人總是吃醋嘛。」
某人:「……」
某人推開她,掩飾內心的不自在,故作雲淡風輕:「趕緊去吧。」
紀悠然抿唇一笑,起身走了出去,關上門,她臉上的笑容就煙消雲散。
走到沈彧的辦公室外,透過門縫看到他坐在辦公桌後,紀悠然曾經看過很多次他工作,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完全是自己,她見過太多次,他為了完成工作通宵達旦,有一次他急性闌尾炎,硬用止痛藥扛着,還要和客戶開會,他疼的汗水把衣服都浸濕了,最後送到醫生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是心狠手辣,可他的冷酷最先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能用一顆最堅硬的心去面對殘酷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