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瑒被他氣得不輕,痛心疾首道:「阿驍啊,你知不知道老八視我們如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你還整日沉迷於那些鶯鶯燕燕。」
楊驍回道:「那是你的事情,寧王的目標又不是我。」
軒轅瑒簡直都要被他氣吐血了。
「改日我便讓人把那梨香院拆了去,看你還去哪裏醉生夢死!」
楊驍就着那酒壺喝了一口,不以為意道:「我倒盼着你現在就拆了去。」他話音一轉,道:「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梨香院的翩鴻姑娘……」
軒轅瑒聽他又開始念叨那些姑娘們,直直轉過頭去。
楊驍笑道:「不聽就算了。反正那沐家的事情也與我無關。才懶得搭理那麼多。還是安安靜靜聽翩鴻姑娘彈奏一曲是了。」
軒轅瑒本不欲再與他說些什麼,此刻聽得他提及沐家。事關清漪,他不得不問道,「到底是何事,趕緊說。」
楊驍反倒不緊不慢了。
他坐在桌子上,一身的放浪不羈。狂笑道:「難道你要我說,我便要說嗎?」
他盯着軒轅瑒道:「除非你求我。」
軒轅瑒被他氣得一絲的脾氣都沒有了。他可以笑着讓向晚講述清漪的事情,但是如何低聲下氣求得旁人。因而白了一眼楊驍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讓向笛日日跟着你。」
向笛那人是最沒眼色的了。
同時,向笛也是最沒膽量的了。
在外,一個世家公子,整日裏為軒轅瑒跑腿,分明就是沒骨氣。在內,他懼怕自家大哥向易,但凡向易發火,他就會嚇得幾天躲在家裏頭。
一想到自己要被一個沒眼色又沒膽子的男人跟着。楊驍立馬就低下頭來了。
「好吧,」楊驍無奈道,「那梨香院的翩鴻姑娘有個相好的--」
他話音剛落,之間軒轅瑒舒下的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
「與沐家何關?」
楊驍再次飲了一口酒,回味着那酒的無窮芬芳,幾乎要陶醉其中了。
「她那相好的便是沐家少爺沐清凌。沐清凌對她可以說是關懷備至,每日人參燕窩地送,一待就是小半日。」
軒轅瑒「哦」了一聲,見不過是清凌的風月之事,立馬興致索然了。
楊驍卻又說道:「說來奇怪,沐家少爺流連煙花之所,是因為有美人在懷。那沐家的兩個姐妹倒也去的頻繁,一待便是大半日,比沐清凌待的時間還要長。更有甚者,連寧王都去了。」
軒轅瑒聽得這話,也沉思下來。
楊驍道:「我知道你喜歡那沐家的二小姐,但是她弟弟與寧王往來甚密。你可曾想過日後與寧王反目之時,要如何權衡?」
軒轅瑒早知清凌與寧王關係密切的了,近在溧陽郡主生辰宴會之上,他便看到彼二人談笑風生好不痛快!更何況,他們從不避諱,寧王更是經常出入沐府。只是有沒有得到沐雲霆的支持便不好說了。
此刻,軒轅瑒想的卻全然不是這樣!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清漪與軒轅珩之間的事情。幾乎日日同時出現在梨香院,又有翩鴻和清凌二人為熟人,她二人如何沒有往來!
怪不得那日涼亭避雨,軒轅珩要借了清漪的帕子來擦臉。
想到這裏,軒轅瑒心頭一涼。
平日裏事事與他爭搶,就算反目之後他仍然願意看在骨肉至親的份上饒他一命。然而,他若是對清漪起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他絕不會輕易放了軒轅珩去。
沉思許久,軒轅瑒才發覺楊驍還在看着他。楊驍的眼神里沒有往日的頹靡與不羈,而是充滿了好奇。
軒轅瑒這才說道:「沐家是沐家,清漪是清漪。」
他這樣一說,分明是不肯放過清凌等與寧王有關係的了。
楊驍道:「但願日後你還能這樣理智地說話。」
隨即他又補充道:「雖然男人三妻四妾並不算違背禮制,但是你同時與溧陽郡主、將軍小姐糾纏不休,小心作繭自縛。那溧陽郡主並非良善之輩,驕奢自大你不是不知。那沐家小姐縱使再好相與,她也有一個開國元勛的父親。沐將軍如何看得自家女兒委屈。」
他頓了一頓,道:「沐家小姐自幼離家,想必歸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