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的分量加入其中,
這是新藥,王耀未曾熬製過,心裏沒底,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因此格外的小心。
眼看着諸般藥材的藥力融入了古泉水之中,外面的太陽在天空緩慢的移動着。
藥香越來越濃郁。
日上中天之時,最後一味藥加入。
當陽花,其花火紅,如跳動的火焰一般,小小一瓣花,且是本無溫度,捏在手裏卻下意識里感覺到燙手。
這瓣花朵,落入滾燙的古泉水中立即融化,將藥湯染成了火一樣的顏色。
王耀見狀立即將百草鍋端離了火焰。
「藥效怎麼樣呢?」
王耀看着鍋里如同流動的火焰一般的液體,然後輕輕的舀了一勺送進了嘴裏,咽下去,頃刻之間感覺有熱流入腹,然後以極快速度擴散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感覺就像喝了一口溫熱的烈酒,或者是滾燙的辣椒油。
「呼,是不是有些烈啊?!」
王耀舀了一勺出了門。
「三鮮,來一下。」
土狗聞聲跑了過來。
「來,張口。」
這次土狗沒有配合,而是以一種和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哎,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這是好東西啊,壯陽的,張口乖。」
最終,土狗還是喝下去了一勺藥,然後開始亂叫起來,在山上撒歡,感覺就像是磕了藥一般。
「嗯,看樣子效果是有的,就是服用的是要要主要控制量。」
王耀看着那在山坡之上撒歡的土狗自言自語道,他現在已經感覺到藥力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發揮作用,身體在發熱。他進屋把自己服藥之後的感覺和土狗服藥之後的表現記錄了下來。
藥配製好了,抽時間就可以再去海曲市一趟,給病人送過去,等她服藥之後看看實際的藥效如何。
第二天,王明寶的那個朋友早早的就到了他的店中。
「兄弟,你跟你那個朋友說好了?」
「說好了,他一會就到。」
「好,好。」
他聽後道,實際上,並不是他對王耀的醫術有多麼的了解和相信,完全是沒有辦法了,上個月他下定決心卻省立醫院做了手術,可是手術之後效果並不是很好,他又去了一趟省里,結果專家說他身體之中的病灶已經開始轉移,連胰臟上也出現了寄生蟲,無法使用藥物進行治療,最好還是手術,這次他可不幹了,這肝臟切除一塊沒效果,又要動胰臟,是不是以後還得切除其它的身體組織啊!?
於是他四處求醫,吃中藥、偏方,結果病沒治好還把肚子吃壞了,上吐下瀉了一個多星期,身體是越來越差,心裏是越來越怕,其實,往往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怕死,偶然間他想起了曾經在王明寶這裏見到過一個年輕人,貌似是說過能夠治療自己的病,於是他就來了,純粹是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萬一管用呢?
王耀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趕過來的,在看到王明寶的那個朋友之後也嚇了一跳,這個人在幾個月前他曾經見到過,倒是身體發福,面色紅潤,看不出病態,可是現在,形銷骨瘦,雙目無神,就像是個大煙鬼。
「你好,王醫生。」
「你好,魏董。」
「嗨,別這麼說了,叫我老魏或者魏子都行!」
「先給看看病吧?」王耀道。
「好。」
單是觀其氣色,聽其聲音,聞其氣味,就知道他的身體很差了,併入臟腑及至更深處。
「這是?!」
怪脈!
王耀一搭手,心中便很吃驚。
眼前這個魏海,脈象極怪,脈弦細而緊急,如手觸刀刃之感覺,這是病危之狀,肝之危脈。
「抱歉。」王耀搖搖頭。
「什麼意思,王醫生?」
「你這病,已經很重了,我沒把握。」王耀道。
「那請你試試。」魏海急忙道,對方沒把握,但是沒說沒辦法,這就是說明還有一絲希望。
「容我回去想想,你最近在吃什麼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