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31章 黑暗終究會過去
明江醫院搶救室，紅燈高亮。
殘手已經不像以前一樣走來走去，剛剛殺掉五十八人的他，無論是氣質還是眼神，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沉寂。
他就像石頭一樣讓人感覺不到溫暖，唯有見到葉天龍映入視野的時候，他的眸子才會波動一下。
武凌霜留在現場處理手尾，所以送老人過來的是葉天龍和殘手。
來到醫院後，葉天龍就讓激戰一場的殘手休息，自己忙上忙下處理各種手續，還跟醫生探討老人現在的身體狀況，讓醫生手術的時候多兩分把握。
折騰完這一切後，葉天龍就買了食物走到殘手的身邊：
「放心吧，外婆雖然重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葉天龍把一個三明治和一瓶淨水塞到他手裏：「她的傷勢在現場就被我穩住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話之餘，他也捶捶自己的腰，今晚也把他累壞了。
幾乎是葉天龍話音落下，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一名勞累過度的醫生走出來，殘手忙上前詢問外婆的情況。
醫生咳嗽了一聲：「骨折比較多，還需要繼續駁接，但已經沒生命危險，手術不會有問題。」
「現場急救的人很厲害，控制了她的內出血，穩住傷勢惡化，不然她絕對撐不到現在。」
醫生擦擦額頭的汗水：「手術估計還要兩小時，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醫生就走入了休息室。
葉天龍一握殘手胳膊：「我說的對不對，外婆不會有生命危險，坐下來好好休息吧。」
「撲通！」
殘手直挺挺地跪了下來，憨厚的臉上流露感激：「葉兄弟，謝謝你救了外婆，也謝謝你一直鼓勵我這廢物。」
「我欠你太多太多，還不清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死士，要我活，我活，要我死，我死。」
葉天龍嚇了一跳，連忙攙扶殘手起來：「你幹嗎？快起來，快起來，咱們是兄弟，不搞以身相許。」
英雄救美之後，美女以身相許，葉天龍還會笑納，現在殘手來這一出，他有點慌了手腳，承受不起：
「起來，不要讓小護士看笑話。」
殘手用盡全力壓住葉天龍的手，保持跪在地上的姿勢：「咱們雖然是兄弟，可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
「如果不是遇見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我跟外婆不是死了，就是活的跟狗一樣，有今天全靠你幫助。」
「不管你認不認，也不管你怎麼看，在我心裏，我早把你當成我的恩人。」
「今天，你如果不答應讓我跟着你，為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就長跪不起。」
殘手神情很是堅決：「我知道自己還不起你的人情，可是我總要去努力還一還。」
「而以身相謝，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方式。」
他知道葉天龍不在乎他還不還人情，可是做人的品性讓他知恩圖報，不然會成為殘手的心裏負擔。
殘手不想這一生，永遠背着如山恩重的十字架。
見到殘手一臉固執的樣子，葉天龍臉上多了一抹為難之意，他早過了收小弟熱血的時候，他在非洲也一堆亂七八糟的小弟。
他希望殘手振作起來，給自己和外婆一個未來，卻不想他綁上自己戰車。
葉天龍無法預知，殘手跟了自己，會過得比現在好。
只是看到殘手直挺挺的態勢，葉天龍心裏又清楚，如果不答應，只怕這石頭一樣的傢伙，真會在這裏長跪不起。
於是思慮一會開口：「跟着我很危險，今晚的場景，搞不好三五天就上演，你不怕嗎？」
「今晚我已經殺了五十九人，不在乎再殺五百九十人。」
殘手言語很是堅決：「而且能為你分擔危險，我甘之如飴，就是外婆知道，也只會叫我幫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還有，在你的鼓勵之下，我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你願意看着我，又沉淪下去，或成為一個殺人機器嗎？」
「我不是想要道德綁架，只是想說，善惡於我，很多時候只是一念之間……」
一把刀，重新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