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要,李嗣真搖頭,沖李閒道:「李大人是同道中人,該也知道風水相術雖有其玄奧,但更多時候都是投人所好而已,所謂百花鎮宅局,其實是馮大慶借我的由頭給外人看,因為他當時痴迷燕兒樓的紅妓,欲贖身迎娶,便想尋個堂皇理由罷了。」
李閒料到是這樣,又道:「如此說來並無花煞這一說,是否如此?」
李嗣真道:「也不全是,馮大慶確實不喜鮮花,便是沒有百花鎮宅局,想來他也會把都督府的花都剷除乾淨,在這點極其的煞風景。」
李閒點頭,要問的話終於問完。
勿部昕卻是忍不住道:「先生,當年您給我也看過相,說我能迎娶門閥世家女,敢問這是否也是投其所好的說法?」勿部昕卻是又執着起了他自己的情事。
李嗣真微微一笑,「陰陽術數其實並不玄奧,看一個人的命運,貌似是看面相、手相,實際卻是從他的父母親人、生長環境、性格品行做出種種推斷,我推斷你能娶門閥世家女,因為你有那個潛質,你們父子也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天,而你父親必然也希望如此,至於是否投其所好,我想很明白了吧。」
勿部昕咂摸一番,再看李嗣真一派莫測高深的模樣,差點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頓,搞的神神秘秘,說白了還是在投其所好,卻害得自己和心兒情路坎坷,簡直恨人。
「不行,你得與家父說清楚這事,我現在有心儀對象,什麼門閥世家女,與我無干!」勿部昕覺得讓當年的始作俑者反口,應該是解決自己問題最直接的途徑。
李嗣真搖頭,反問道:「你覺得令尊會相信我現在再說的話嗎?」
勿部昕也是急了,仔細想想確實只會弄巧成拙,李嗣真若現在反口,只會讓父親認為是他暗中脅迫,不光不會相信,還會起逆反效果,這法子終歸沒用。
李嗣真這時意味深長道:「高人便在眼前,勿部大人又何必捨近求遠呢?」他望向李閒。
勿部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希望仍舊還是得寄托在李閒身上,便道:「李兄,我那事終歸還是得勞煩你。」
這是李閒一早便應承的,自然點頭。
李嗣真也道:「李大人想知道的秘密我已經說了,李大人的承諾應該也會遵守吧?」
李閒一直在思索中,聞言道:「難道先生不怕李閒與馮大慶一般反口無信嗎?」
李嗣真笑笑,說道:「你們知道有些獵人怎麼捕猴嗎?他們會在木箱內裝入猴子喜食的堅果,箱板上旋開小孔,孔的大小,僅夠猴爪伸進去,握住堅果,就拔不出來了。我就是那猴子,便是再被抓多少次,也都會義無返顧的伸手進去抓那堅果的!」
勿部昕和寧無瑕若有所思,李閒瞭然李嗣真的心思,沒有再承諾什麼,沖勿部昕點點頭,勿部昕便着人把李嗣真帶下去安置,書房裏只剩下李閒、勿部昕和寧無瑕。
勿部昕看李閒神情猶豫、裹足不前的樣子,問道:「怎麼,李兄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