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皮之間:「許顯純的意圖,是讓王之正大人檢舉,您老人家打算拉攏他,與他一起控制京師,然後對九千歲不利。許顯純知道,九千歲信任王之正大人,所以覺得由王大人檢舉,九千歲會在第一感覺中信任七分!然後,許顯純會要求九千歲把崔大人交給他的鎮撫司,他說他會有一百種手段讓你招供!」
崔呈秀陰着臉說道:「真是蛇咬一口,入骨三分!難道許顯純就不怕,誣告不成,他成了倪文煥麼?」
孫師爺抬起頭看看崔呈秀,趕緊把腦袋低下來:「許顯純有二手打算,如果王大人檢舉不成,他就把王大人當成一枚棋子扔掉,反正如果成功,他坐收漁人之利,如果不成功,也有王大人做替罪羊!」
王之正仰天哈哈大笑:「孫師爺,你家許大人,對在下的智商真是赤裸裸的藐視啊!難道我王之正就是這麼一個任他玩弄的棋子?」
孫師爺搖搖頭:「非也!許顯純之所以有把握能爭取到您,並不是因為他小看您的智商,而是相信九千歲年老體衰,您必須要為將來做打算,如果不投靠崔大人,您只能投靠他,現在據他了解,您並沒有投靠崔大人,既然您沒有投靠崔大人,許顯純斷定您會聽命於他,所以才有把握的派在下來遊說啊!」
崔呈秀霍然起身,用指頭指着孫師爺:「好,你來說說,許顯純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孫師爺說道:「我家大人說,操刀必割,不能耽誤時機,他決定如果今天能夠成功遊說王大人,明後兩天就着手行動!」
王之正點點頭,對崔呈秀說道:「崔叔叔(因為崔呈秀是魏忠賢的乾兒,自己是魏的干孫,所以他稱崔呈秀為叔叔),這就是我要送您的報恩禮物!」說罷,他指了指蔣鼐:「多虧蔣鼐有手段!」
蔣鼐呵呵一笑:「我當時就命人把孫師爺綁起來,告訴他,我們禁衛軍已經投靠了崔大人,你們這次來不易於與虎謀皮!我讓他隨我一起來向您自首。」
蔣鼐走向孫師爺,一把扯開孫師爺得前襟,只見孫師爺胸口上肚皮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只是輕微撒了撒創傷藥。
蔣鼐指着孫師爺得傷口說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呵呵一笑:「孫師爺當時就表示,他說的話只是他個人行為,與許顯純沒有關係,更不願意跟我們來向崔大人您坦白。我就把他捆綁在柱子上,用皮鞭蘸着鹽水,把他打得皮開肉綻,這傢伙熬不過我的手段,於是才跟我們來了。答應願意向崔大人坦白經過!」
說罷,蔣鼐一本正經盯着崔呈秀,手中握着美酒:「崔大人,這就是事情的原委,您看着辦吧。」
崔呈秀對孫師爺得招供深信不疑,因為他早已經把許顯純當做了假想敵,許顯純活躍着,他就輾轉難以成眠,食不甘味。
崔呈秀坐在席位上,陰沉着臉一言不發,手握酒杯細細思索。
蔣鼐喊過來幾名帶過來的衛兵,架着身如篩糠的孫師爺就架了出去。
王之正對蔣鼐眨了眨眼,表示讚許。
崔呈秀抬起頭來看着一直以看熱鬧心態看着他的王之正:「正兒,明日,帶着姓孫的王八蛋,我要到九千歲那裏狀告許顯純!到時候你給我做個證人!」
王之正聽罷,仰天哈哈大笑。
崔呈秀不解的看着王之正:「正兒,呵呵呵,你笑從何來呀?」
王之正收斂笑容:「崔叔叔,你去狀告許顯純,帶着這個孫師爺,讓我給你做人證,很好,到時候孫師爺臨場翻供,許顯純又是九千歲手下的大紅人,到時候給你我二人定一個誣告之罪,把我二人交給許顯純處置,你說,許顯純會怎麼處置呢?」
崔呈秀猛然抬頭看着王之正:「正兒,你說吧,怎麼做可以萬無一失?」
王之正陰險的笑道:「本來剷除許顯純,就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何不趁着這個機會,跟上次一樣,反客為主。主動出擊,我們趁着許顯純沒有防備,先下手為強!」
崔呈秀這一會兒沒有了主意,他問王之正:「如何出擊?」
王之正指了指蔣鼐:「如果崔大人願意承擔風險,您就給我寫一封手書,說明許顯純打算謀反,我就於明日帶着禁衛軍,以平叛的藉口殺進許顯純的府衙,先斬後奏!」說罷,王之正用手比劃了一個殺雞的手勢。
崔呈